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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貓各自安靜地吃早餐,場面異常溫馨。池湛忽然想起岑遲看不見顏色,那他吃飯的時候,不會沒有胃口嗎?
池湛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岑遲道:“已經習慣了,雖然看不到具體顏色,但還是能嚐出味道的,做菜也是一樣的道理,從顏色的深淺程度,大概能判斷食材有沒有做熟。不過剛開始做的時候,因為不知道什麼程度才是正常的,炒糊了好幾盤菜,後來才逐漸有了經驗。”
池湛卻有些疑惑,以岑遲的家境,似乎不是會需要自己做飯的程度,難道是個人興趣愛好嗎?
岑遲似乎看出了池湛的疑惑,又道:“家裡的教育方式比較特殊,家族的族規要求每個小輩在上高中時要獨立生活,不能請傭人。”
“還有這種規定?”池湛愣了一下,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奇怪的家規。
岑遲淡淡笑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岑家的親情觀念淡薄,為了培養小輩從小爭權奪利的能力,選拔出優秀的繼承人,不僅要獨立自主,還要學習很多技能。
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哪怕岑遲天生看不見顏色,也並沒有得到特殊的優待。
每個小輩十八歲時都要經歷一次成人禮,即十五個人在孤島呆半個月,這期間只會給配備少量的淡水,食物是沒有的,除非遇到緊急情況,瀕臨死亡,否則是不會把他們帶回去的。
即使是正常人,在這種地方都會遇到重重阻礙,森林裡危機四伏,危險的野獸,與不知道有沒有毒的野果,倘若一個不慎,便有可能陷入危機。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繼承者”牌子,等到時間結束,獲得牌子最多的人,才有成為繼承人的資格。
岑遲的天生色盲,註定了他會處於劣勢,他看不見顏色,因而所有人都不覺得他會贏。
然而那一次岑遲拿走了所有人的牌子,然後丟進了海里。
他對繼承人的位置絲毫沒有興趣。
因為看不見顏色,他的世界永遠都是單調乏味的,因而在旁人夢寐以求的名與利,岑遲並不關心。
然而越是處於旁觀者的角度,越能夠清晰地看出周圍人無法掩飾的野心,再加上岑遲主修心理學,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對別人帶著目的性接近他的心思向來很敏銳。
只有池湛是特殊的那個。
起初,岑遲以為又是什麼人的“特意安排”,對於他的病症,岑遲一直在尋找治療方案,然而卻是無解。
醫者不自醫。
而這時候,能讓他看到顏色的那個人出現了。岑遲的第一反應是: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後來卻發現,池湛對他毫無所求,甚至連他們的相遇都只是一場巧合。
越是如此,他反而對池湛產生了好奇,從起初的試探到迷戀,再到無法自拔,就像汽水開啟了瓶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你現在能看到顏色嗎?”池湛問。
岑遲:“一點點。”
“如果我碰到你,你就能看到正常的顏色?”池湛又問。
岑遲:“是的。”
池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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