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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他又想起那天在展會上看到的一幕,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雖然在鄭菁一事上弄錯了,但對方確實疑似和女學生不清不楚,不算冤枉了他。

似乎只有這樣蒼白無力的自我狡辯,才能緩解他的不安和愧疚。

這時上課鈴聲突兀地響起,謝沖書一個激靈,突然想起這事的女主角,他立馬偷溜出教室給鄭嚴打了個電話。

一連打了好幾個,對面才接通。

鄭嚴的聲音比那晚借酒消愁時的還要頹然無力,因為一夜沒睡,加上糟心事的磋磨,沙啞的嗓音裡透露出心力交瘁。

&ldo;你現在在哪裡?&rdo;

電話裡傳來鄭嚴的苦笑聲,隱約還可以聽到小聲的啜泣,斷斷續續的,一聽就是鄭菁在哭,&ldo;剛從學院辦公樓出來。&rdo;

謝沖書深吸一口氣,道:&ldo;別走遠,我過來接你們,現在學校裡到處都是眼睛,先去我家再說。&rdo;

他叫後排的同學把東西偷偷傳出來,然後抓起包就去找鄭嚴兄妹。

鄭嚴鬍子拉碴,眼袋青腫,嘴唇上爆了層死皮,頭髮也亂糟糟的不成樣子。

旁邊的鄭菁更加好不到哪裡去,兩邊臉被扇得高高隆起,嘴角還有淤青,身上披著哥哥的外套,想來裡面的衣服在昨晚的撕扯中早就沒法見人了。

謝沖書看了一眼就心虛地移開目光。

早知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昨晚就應該阻止鄭菁,不該放任她去幽會。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被洶湧的愧疚浪潮淹沒,靈魂備受煎熬,可他不敢告訴面前的兄妹倆關於他昨晚&ldo;見死不救&rdo;的行徑。

即便這樣想有點過於道德綁架自己,但面對一向信任自己的死黨,他做不到沒事人一樣地為自己開脫。

他開車載著鄭嚴兄妹離開了學校,中途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兩份早餐給他們,可直到回到家,兩人手上的包裝袋仍是原封不動。

出了這樣的事,誰都沒有胃口。

回到家,謝沖書替他們將早餐拆封,又去熱了兩杯牛奶擺在餐桌上。

鄭嚴去洗了把臉,水珠順著疲憊的臉頰往下淌,他不忍拂了死黨好意,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咀嚼了會兒發現鄭菁還低著頭,哭了幾個小時哪還有眼淚,只垂著頭肩膀小幅度的抖動。

鄭嚴憋了一早上的火氣再度被撩撥起來,他將杯子用力地嗑在餐桌上,動靜之大讓鄭菁一晃,更加戰戰兢兢。

憤怒的邪火讓他不憚於用最惡毒的話諷刺妹妹,&ldo;裝什麼裝,臉都丟完了知道傷心了,哭給誰看!&rdo;

謝沖書連忙推了他一把,讓他少說兩句,又將牛奶朝鄭菁手邊推近些,說:&ldo;小菁,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我們再想辦法解決問題。&rdo;

鄭菁眼睛腫成了核桃,她悄悄看了一眼哥哥,被對方兇狠的眼神一瞪,忙哆嗦著去摸三明治,潦草地啃了兩口,邊吃邊發出難以抑制的嗚咽氣音。

等兄妹倆吃完,謝沖書拿了冰袋給鄭菁冷敷,他沒說什麼無濟於事的安慰話,只問鄭嚴現在校方的態度。

外頭傳得滿城風雨,又是事實,他們根本無法阻止。現在最關鍵的是學校打算怎麼處理。

鄭嚴說:&ldo;他們的意思是開除學籍。&rdo;

第7章 英年早婚謝承洲

謝沖書沉默,這樣的結果是他想到過的最壞的那種。

學校不怕你談戀愛,只是這樣違背道德的戀愛,還鬧得不可開交,帶著禁忌的糜爛香艷,就是犯了大忌。

以目前的傳播速度,恐怕有些媒體已經收到了訊息,但校方在其中一定插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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