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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洲靠在洗臉臺邊,望著洗手間薄薄的門板說:&ldo;沒錯。&rdo;

電話裡謝沖書的聲音帶著喘息,背景音很嘈雜,車來車往的鳴笛聲,行李箱的滑動聲,甚至還有海城方言的交談聲。

謝承洲不自覺調整了站姿,背脊肌肉的緊繃取代了原先的慵懶隨性。

&ldo;謝叔叔,您能讓我見一見辰安嗎?&rdo;

&ldo;你在哪?&rdo;謝承洲明知故問。

&ldo;我在xx酒店門口。&rdo;謝沖書似乎在奔跑,然後是酒店大堂旋轉門的運轉聲,隨後一陣舒適地喟嘆,一切都變得生動起來。謝承洲都能想像到對方跑得滿身大汗在進入冷氣充裕的大廳後放鬆愜意的表情。

他扶在洗臉臺邊緣的手下意識地發力,堅硬冰冷的質地將他剩餘的殘火徹底熄滅。

&ldo;你怎麼找到這兒的?&rdo;知道他們來了海城不難,但能準確地找到這邊並不容易,畢竟連孟辰安被接到這家酒店之前都不知道這幾天的落腳點在哪。

謝沖書說:&ldo;以前和媽媽來海城度假住的就是這裡,當時是蔣秘給訂的房間,後來聽說這裡也是您的產業,所以我就猜……&rdo;

謝承洲發現這個繼子的頭腦在某些時候總是該死的靈光。

&ldo;謝叔叔?&rdo;謝沖書在那頭小心翼翼地問。

謝承洲&ldo;嗯&rdo;了一聲,&ldo;你說的喜歡的人就是他?&rdo;

知道這次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了,弱弱地承認了下來,謝沖書試探地問:&ldo;謝叔叔,您能讓我見見他麼?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rdo;

謝沖書考慮了好幾天,理智讓他放棄,可是真心不允許。

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還剩一點淺色的疤,他想起那晚孟辰安給他的手做處理的情景,覺得對方並非完全無情。

現在兩人的羈絆微弱地近乎透明,如果放棄,他將真的永遠失去孟辰安。

他自己猶豫不決,屢次爭取屢次失敗的經歷讓他沒有了一開始的勝券在握,於是他選擇了一個蠢笨又古老的辦法‐‐扔硬幣。

正面再去爭取最後一次,反面現在就放棄。

他扔了五次,五次都是反面。

但他還是去了。結果並不重要,心意迫使他要去。

他在集團無意中偷聽到了祝淮和康琪的談話,得知孟辰安跟著謝承洲去了海城。

那一刻他腦袋裡除了立刻飛去海城見人的想法外,沒有其他雜念。

身上只有一個錢包、一串鑰匙、一隻手機,錢包裡有一張五十塊的紙幣和幾張銀行卡,其他什麼都沒帶,謝沖書連回家收拾東西的心情都沒有就去了機場,訂了最近的航班,抱著滿腔的衝動和忐忑來到了海城。

今天是個重要的轉折點,所以他選擇向謝承洲尋求幫助。

&ldo;謝叔叔,你們在酒店嗎?辰安他……他的房間號是多少?&rdo;

謝沖書拿不準謝承洲的心思,擔心對方會因為接受不了自己的性取向而拒絕自己。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謝沖書以為過去了半個世紀,才聽到電話那頭謝承洲報出了一串房間號。

他狀若瘋狂地拔腿就跑,連電梯上升的速度都變得像是烏龜在緩慢爬行,他的心衝上了雲霄,幾乎將蒼穹穿個窟窿。

結束通話電話後,謝承洲若無其事地推門出去。

孟辰安正在房間裡慢慢走動,走路的姿勢還有點彆扭,他聽到動靜抬頭朝謝承洲抿嘴笑了笑,又讓男人想起了自家花園裡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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