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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大年初一問話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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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張鯨是奉旨問話,皇帝在場,內閣、司禮監的人也都在場,雒於仁但凡有一點不敬,都可以看做是對皇上不敬。

雒於仁不好辯解,更不敢辯解,只好朝著朱翊鈞的位置一個頭磕下,跪趴在地上,“臣有罪。”

朱翊鈞沒有過多計較,“接著問。”

張鯨知道皇帝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同時心中也在暗自得意。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是皇帝對付文官的一把刀,現在他問住了向來善於狡辯的文官,心中難免不自得。

“雒於仁,你的這一樁罪責稍後再論,接著回話。”

“我問你,你上的這道大逆不道的奏疏,是你自己為博取清名上的,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上的?”

“張公公,臣剛剛已經說過了,奏疏所言,是臣為求君父祛病辟邪,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之言。”

“我剛才也已經說過了,”張鯨的聲音略帶急促,“縱酒、好色、貪財、尚氣,以此四狀詈罵聖上,便是大逆不道。”

“張公公此言,實乃謬論,臣不敢苟同。”雒於仁還是那一套詞。

“為臣者擔憂皇上龍體,力尋病灶,在奏疏中極力闡明治病之良策,何來的大逆不道?”

雒於仁當然不敢承認自己奏疏中所言是大逆不道。

因敢於諫言而死,這叫死得其所,後世史書上必然會有寫上一筆。

因大逆不道而死,這叫死了活該,後世史書上必然會罵上一筆。

孰重孰輕,雒於仁還是分的清的。

張鯨臉上閃過一抹寒色,“少在這繞圈子。”

“我問你,那道奏疏是不是你上的?”

“是。”雒於仁沒有否認,回答的很乾脆。

“既然承認那道奏疏是你上的,怎麼,敢做不敢認?”

“如果是臣做的,臣自然敢認。可張公公說的,並不是臣做的,臣自然不敢認,更不能認?”

“好。”張鯨見雒於仁來來回回還是這一套詞,便不願再在這上面多費口舌。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便換一個問題。”

張鯨本想接著向下說,沒想到雒於仁把話搶了過去。

“張公公,並非是臣死不承認,實在是張公公所言,臣不敢苟同。若張公公一味冤枉,臣也只好承認。”

張鯨淡淡一笑,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被雒於仁將軍。

“我大明朝律法森嚴,沒有人會冤枉你,更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你。”

“你不必裝出一副屈打成招的樣子在這惹人憐,冤枉不冤枉,朝廷自有公斷,聖上自有公斷。”

“現在我接著問話,你且聽好。”

“你的那道奏疏,是你自己為博清名上的,還是有人在背後背後指使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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