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功德圓滿，嗎？ (第3/3頁)

已經賭上了一切，賭他有成就大業的能力，賭他有給他堅強庇佑的決心，他賭贏了，卻輸了自己。

這個他親賜的毒藥，和他給我夾的菜，一樣好吃。

閉上眼吧，好似在他懷裡一樣，閉上眼吧，好似他還睡在身旁，閉上眼吧，就當作，一個浪漫而殘酷的夢境，是時候該醒來了。只是若有來生，願生在尋常人家，不需要一絲一毫的驚心動魄了。然而，來生沒有等到，先來到了這沒完沒了贖罪的無間地獄。

不知過了多久，他也來了。一如既往，熱烈卻無情。想撲上去，親口質問他，討伐他。像那癲狂的怨婦，大鬧一通，除了給旁觀人一出好戲，分毫要不到半點好處。他的傲氣，根本不允許他這麼做。也許，還能見到他，無論以怎麼樣的方式，也算是一種恩賜。於是，他在暗處，讓恨意隨著愛，悄然滋長。

“愚蠢至極。”我有些生氣，從不同人的口中，說出來的故事，卻是不同走向。8787哪怕拼上一切，都要護他。而7878卻也是為了他，將自己命雙手奉上。愛意相通，卻釀成悲劇。箇中緣由，誰的說法更接近真相，我不敢妄下定論。但是8787那般模樣，倒也不像是裝的。這其中，不乏有人，從中作梗，其居心，昭然若揭。

眾所周知，拆散一對愛意撼動天地的人，若用棒打鴛鴦的蠻橫方式，只會讓情意更長，分分鐘上演梁祝那樣的世紀悲歌，在一片噓聲中，打得更加火熱。而讓愛上了頭的兩人漸行漸遠，也可能只是三兩謠言，幾個誤會的事。而“他不愛我了”，本就是愛到偏執的人，走向癲狂的引子。老天開眼，便是誤會解除心意相通，一出破鏡重圓的好事。而在莫名其妙的怨恨中無疾而終，釀成一出悲劇才是常態。

“你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你以為。你所謂的犧牲，也不過是感動了你自己。”無奈。

“你懂什麼？”他怒目圓睜，好像是被我撕下偽裝。

“是你不懂。你只是以為‘他不愛你了’，便以自己的死，作為他的報復罷了。呵呵，你想看他見到你屍體時，是否會憶起你們情到濃時的時光，是否會為你嚎啕大哭，是否會發現，你是他生命中不可失去，然後為失去你，感到懊悔萬分。你以他的愛意為飼，或許是你，想自我解脫罷了。”不知道我這麼解讀，有幾分符合真相。只是若是這樣，真是一則笑話。“而你又如何篤定，他不愛你了？”這便是問題的關鍵。

“大概是，宮門緊鎖，再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大概是守衛森嚴，像是困獸一般禁錮著我。大概是說的每一句話，都換來反駁和質疑，對我滿滿戒備。大概還有，我靠近他時，那下意識的閃退吧。和那個闊達灑脫的鄉野少年不同，他現在是王。而王怎會允許自己，有桎梏，有軟肋，有汙點。而我，就是這個存在。”自古帝王多無情，難道這是不可撼動的定律？

“你倒像個冷宮怨妾。”我這該死的直接。

“哈哈。你說得對。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失去了自己，所以苟活，還有何用。”

“你對他的愛甘之如飴，卻又視作毒藥。彆扭得要命，或許你要的，也不過是一個任你擺佈的傀儡，只是這傀儡，哪天忽然覺醒了，不聽你的話了，所以你才跳了腳。”8787也說，有時候他自覺，不過是那人的一個棋子罷了。

或許是我言辭太過犀利，他眼神開始閃爍。“我承認，我一開始，把他當作棋子來養。只是，回頭已以身入局，無法自拔。”

好複雜，好錯亂，好可悲。這段感情，起於互相利用，自然很難結出好果。但是各執一詞，我也不好下定論。不管了，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