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醜就醜吧,至少還有錢 (第2/4頁)
因為痛苦而扭曲蜷縮,像一根被挑出來的扭動的蛆,令人噁心作嘔。下一秒,我便狠狠的觸底了,這次的下墜,真實地要命。像是從十幾層高樓跌落一般,四肢斷裂在四周。腦袋都快碰成碎片,疼痛感,讓我一時間難以接受。
我猛地,睜開眼睛。下一秒,疼痛就轉移了。全部的痛感,全部到了我的臉上,我的眼睛。好像千萬根針狠狠紮下來一樣。而我看到的,是白茫茫而模糊的一片。我下意識地,用手去抓,抓到的,好像是紗布之類的東西,用力一扯,眼前景象,盡收眼底。看來,我沒有瞎,感謝上級,還給我留了一對眼睛,繼續看這個世界的美好和醜陋。
父親扶在床尾,好像因為疲憊,沉沉地睡去。
而我母親剛好端著水盆走來,看我醒來,好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著實嚇了她一跳,那水盆掉落,發出咚一聲巨響,吵得我本來就痛的頭,更是要裂開了一般。
然後,就是父親驚醒,下人手忙腳亂蜂擁而至。我看到這些,無力地癱軟下來,再次沉重地閉上眼睛。我還沒死,那就讓我再休息一下,然後再戰鬥吧。疲憊感那麼真切,此時此刻,真沒有精力去演一出九死一生,逃過死劫的溫情時刻。或者說,大家都省點力氣吧。
我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等我醒來,臉上的刀口,倒也沒有那麼疼痛了。流走的那些血,也透過充足的休息,滋生回來了一些。只是如今倒也像個黛玉姐姐一樣,虛弱而造作。
等我真實地睜開雙眼,卻看到父母親,直挺挺地站在我的床頭,看著我,父親的眼裡滿是悲傷,而母親,從頭到尾,都是要吃了人一般的恨,她根本藏不住。見我醒來,倒也沒有更多誇張地反應了,父親剋制著自己,自然親切地扶起我,溫柔地和我說:“阿槐,你醒了。”
“嗯。父親,母親。”異常冷靜,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相擁而泣。
“醒了就好。”母親依然是那副,愛搭不理的姿態,如今我也,看不清了。不過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早晚一天,可以知道的。
大家相當默契地,當做一切無事發生。而我,不過是生了一場大病而已。他們內心估計期待著,最好那不好的記憶,可以在我腦海中盡數抹去,不留一點痕跡。大家都心知肚明,傷害已然達成,該如何去規避,心靈上的二次傷害。
正如我發現,屋裡所有鏡子,甚至是所有會反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這倒也不必,往後餘生,我總該知道自己,該以如何醜陋猙獰的模樣過下去。
“我要喝水。”我喉嚨嘶啞地說。
“好。”說罷,父親馬上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穩穩接過,卻不急著入喉。我支起身子,有些眩暈,倒也還可以接受。這種程度的傷況,若休息一段時間,倒也可以恢復。那失去的血氣,這府裡,多的是那些益氣補血的名貴藥材食材。不過是心靈上的傷,怕是會和我臉上的、脖子上的傷疤一樣,永遠存在了。
我端起水杯,透過水的反光,我可以看到那人人不想我看到的,恐怖的面容。
“嗯,倒也還可以接受。”我低頭呢喃。
那脖子上的傷倒是包著紗布,不用想也知道,那蜈蚣,必定爬的挺長。更搶眼的是,我雙眼下,兩條長長的血痕。
好像是淚,讓我永遠顯得悲傷。
卻是紅色的,恐怕往後餘生,我都要像個恐怖的小丑,無論喜悅或悲傷甚至是其他一百種情緒,都永遠滑稽得掛著兩道淚。是苦著一張臉,最直接的模樣。
啪,那水杯,被母親一手打翻。就連在我面前的父親,都被她狠狠地推開。
她看著我,眼睛兇狠地好像要射出毒針,語氣堅定地說:“說吧。害你的人,你想如何處置,我替你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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