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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說死就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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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找不到出口。

在被押著離開院子之前,他好似望了我一眼,在他眼中只是一棵樹的我。可那眼神複雜的要命,是不捨?是安撫?還是委託。我忽然想起,他曾無比虔誠的拜託我,要找到竹子,要保佑竹子。如今他是不是也有一點希望我,能大發神力守護他一回呢?好像沒有,他僅知道,如今我傷痕累累虛弱萬分,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最重要的還是照顧好自己。

那安慰的意思太過明顯,他甚至還努力擠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企圖用這苦笑,讓我不要過分擔憂。

這不過是他的命運,曾經胸懷天下,如今不過是棄子一枚。終究是太過無能了,勢單力薄,無力反抗。如此久了,對這個世界,也感到了失望。難道一定要和他們混為一談,不分你我嗎?

那他寧願去死。

所以,他被押走了。

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生生地被拉走,只留下一句“擇日行刑”的結論。

忍著心痛和不安,我知道,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可笑的是,上一秒還在兒女情長糾纏不清。

下一秒,命都快沒了。

邱員外聞訊趕來時,只見到邱蓮伏地哭泣。

他滿眼心疼,卻深感無力。

“我早就讓你勸他!適時地低頭,可以解決很多麻煩。現在......哎,何至於此!”他面容扭曲,三言兩語,便道出了事情真相的一個可能性。

當你遲遲不能放低身段,和身邊的常態人或事,融為一體,那你的存在,就是礙眼的,迫切被除掉的。而且邱府本質上不過是身份低微的商人,當時以財力扶持方榆,不過是為了多一方官場的勢力保駕護航,可方榆這人才識過人,那性格也是個孤傲的。多番指點提示,依然無法改變他那愚蠢的自持和為人處世方法。

這不,那想要他消失的人,終究是越來越多來人。貫通上下,隨便安插個罪名,在玩弄權勢的人眼裡,是經常發生的平常事。他一沒根基,而沒後臺靠山,讓他就這樣“合理”消失,小事一樁。

可我想說,你們惹錯人了。

你們做人多麼權勢滔天我不管,我不是人,自然不必講究做人的規矩。

大不了劫個獄,我那隨意變換植物的能力,悄無聲息潛入牢房,將他帶走,也並非不可。只是,這是個下策,我當然知道。

當務之急,要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掌握了真相,才有翻盤的籌碼。

他們一離開,我立馬就跑出去,跟上了押走方榆的官兵的步伐。

自然是要看,那帶頭的,去和誰交差。而那被交差的,又跑去和誰交差了。反正總會,報告到那始作俑者哪裡去的。

我驚奇發現,如今我沒有時間去哀傷、去抱怨、去哭天搶地,我如今滿腦子都在想,如何救他。因為除了我,或許沒人可以救他了。

看那邱員外的態度,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若是用錢可以擺平的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眼前這步。而瞧那一臉淡然的方榆,似乎也沒了鬥爭的精氣神,是對官場失望也好,是終於發現憑自己的一己之力也改變不了這噁心的現狀時也罷,他早就知道,自己無法全身而退。

一副認命的姿態,如今多麼刺眼。

我不允許,沒有到人頭落地的那一刻,我都不會放棄。

正如那時的他,以生命護我。

輾轉幾層通報,終於我跟著一個嘍囉家丁模樣的人。

去到了一個精緻無比的酒樓。百轉千回,去到了一間極其隱秘的廂房。

那房間,自是為這兒的貴客所設,獨立建設,私密性十足,絕對不存在於隔牆有耳的可能性。可我是誰?我可以是那桌上的盆栽,那窗邊的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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