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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選擇站在了容錦這邊,便等於是公開和容珩叫板了。
鄭雎雖不是那等胸中有大丘壑之人,但能做到欽天監監正這個位置,想也知道不會是蠢鈍至極的人,他料想今日之後睿王未必肯放過他,這一路回鄉處處都有可能是他的埋骨之地。
他來康王府,就是想求個「保命符」。
「草民鬥膽,懇請小王爺保草民全家性命,草民感激不盡。」鄭雎老淚縱橫,頭磕得砰砰作響。
容錦冷眸淡掃,並不作聲。
南星冷眼旁觀,心說這你可就求錯人了,我家主子沒殺你滅口就算他大慈大悲了,你還敢指望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事實上,容錦雖手段狠辣些,卻也不是那般有勇無謀的莽夫,從前之所以對川寧侯的人重拳出擊,皆因他們作惡多端坑害慕雲卿,他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可鄭雎這件事,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與慕雲卿順利完婚,為此留下鄭雎扭轉局勢要比殺了他更有用。
但也僅此而已。
見容錦不答應,鄭雎知道這位小祖宗素來是個脾氣差的,恐他下一瞬就耐心盡失命人將自己趕出府去,他趕緊亮出底牌:「草民、草民有事要向您稟報。」
聞言,容錦這才給了一絲回應:「講。」
「其實您與縣主的生辰八字皆是上吉,但是草民夜觀星象卻發現略有異樣,雖非前言那般厲害,但也的確需要注意,這男女雙方各柱不宜刑衝剋,年為根,月為苗,日為花,時為果……」
「說結論!」
「……是、是。」忽然被打斷,鄭雎被嚇得一激靈,不敢再自作聰明地說那些模稜兩可、糊弄的人,簡短截說:「草民算得,二位合婚乃是絕命,大凶之兆。」
說這一句時,鄭雎聲音都在抖。
恐容錦不信,他甚至都豎起手立誓了:「草民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天譴,不得好死。」
他是為了求得容錦庇佑才洩露天機,根本沒必要撒這樣晦氣的謊惹人不快,除非他說的本就是真的。
而容錦也清楚,鄭雎所言多半不假。
他為了冒認老王爺之子,對外聲稱的生辰八字自然不會是真的,所以測出來他與慕雲卿合婚的結果並無不妥,但若從前世他們的結局來看,的確是絕路。
見自家主子眉目沉沉卻並不說話,南星默然片刻便忍不住問道:「可有法子能解?」
「能解能解。」鄭雎連連點頭:「只要小王爺和縣主各自安好就是。」
「……這要算辦法還用得著你說!」
「草民愚鈍、草民愚鈍。」
鄭雎也是慌的一批,他勉強算是半個算卦的,又不是神仙呢,哪能真的讓人絕處逢生啊。
在他看來,自然是保命要緊,成親什麼的和誰不是成啊,倒是那長樂縣主生的標誌,說是絕色也毫不為過,可那再漂亮的美人也有老的那一日不是!
心知這老匹夫也就這點本事了,南星便沒敢再打擾自家主子,兀自揮了揮手讓人趕鄭雎出去。
鄭雎還沒得到容錦親口許諾呢,哪能安心啊:「誒,小王爺、小王爺……」
「不想死就快滾!」
鄭雎先是一愣,隨即樂得跟朵花兒似的:「誒誒誒,是是是,草民告退、草民告退。」
鄭雎心知,容錦既是如此說,便是應承了,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
但其實容錦根本就什麼都沒打算做,因為他算準了容珩如今壓根無暇顧及鄭雎,或者說,他根本沒必要對沒了官職的鄭雎出手,僅為洩憤就貿然動手無異於授人以柄,若被容澈逮個正著再捅到梁帝面前去,那可不是好玩的。
曲蓮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眉目清寒,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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