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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卿看似隨意的一番話,卻引得眾人深思。
確實,這又不是在他們自己府裡,按說大家都對公主府中的下人無甚印象,連給自己倒茶的是何樣貌都沒留意,又怎會去在意旁人的。
這季瑩的反應,明顯是早就認識那丫鬟,如此一來,她如今咬住慕雲卿不放便愈發顯得刻意了。
見慕雲卿三言兩語就令局面反轉,季瑩氣急敗壞道:「你少岔開話題!如今人證已在,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抵賴不得!」
「人證?」慕雲卿彎唇,笑容諷刺:「莫說我不曾來過這裡,即便真的來過又如何?我沒有見過季公子,更加不曾傷害他,季姑娘如此言之鑿鑿,無非就是因為這丫鬟的一句話,可她難道親眼看到我弄傷季公子了嗎?」
杏兒許是沒料到她會被牽扯至此,六神無主地看向季瑩,吞吞吐吐地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容澈負手而立,垂眸睨著她:「孤且問你,你可曾親眼看到慕姑娘傷了季公子?」
「奴婢……奴婢……」她絞著手,最終把心一橫,閉著眼睛道:「回太子殿下的話,是奴婢親眼所見!不敢欺瞞太子殿下!」
第40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被人這般當眾指證,眾人皆以為慕雲卿百口莫辯,誰知她竟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朝容澈福了福身子,溫聲道:「這丫鬟與我言辭相悖,我心下也奇怪是怎麼回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允我問上一問?」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容澈自然不能偏袒季瑩,遂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慕雲卿走到杏兒跟前,涼聲道:「你既早知道季公子受了傷,為何不早早稟報,反而還沒事兒人似的站在旁邊看熱鬧?」
「奴婢、奴婢不敢。」
「你說你親眼看到是我傷了季公子,那也就是說,你一直在門口未曾離開,是也不是?」
「……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明知我在房中,為何還要讓季公子進去?你安的是什麼心?」
杏兒被問得一懵,支支吾吾的壓根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只是收了季姑娘的銀子負責弄髒慕雲卿的衣裙再將人引到這來,方便季公子成事,原以為是個輕鬆差事,哪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方才她一口咬定是慕雲卿傷了季暉,無非是審時度勢做出的決定,她想著慕雲卿身份低微,在川寧侯府不過是客中,再怎麼樣也敵不過國公府的小姐去,況太子殿下又在場,無論如何也不會叫季姑娘吃了虧去,是以她才看季姑娘的眼色行事。
原以為只要自己揪住慕雲卿不放就行了,怎知她竟這般牙尖嘴利,堵得她無法還嘴。
「回答不上來?」慕雲卿揚眉,語氣幽幽:「那我換個問題,你親眼看到我拿匕首傷了季公子,那不知我是哪隻手握的匕首?」
「……事發突然,奴婢驚嚇過度,記不得了。」
「一時嚇忘了這倒也說得過去。」慕雲卿狀似認同地點頭,可隨即卻話鋒一轉:「可傷了季公子的,並不是匕首啊。」
杏兒驚愕地抬眸。
慕雲卿堅定道:「我方才瞧那房中瓷器碎裂,瓷片盡皆染血,傷了季公子的分明就是一塊碎瓷片,我說是匕首你竟不反駁,可見之前所言儘是在扯謊。」
這下杏兒徹底慌了:「不是,奴婢沒有撒謊!奴婢只是驚懼過度沒有留神姑娘說的是什麼,奴婢想起來了,是碎瓷片!」
杏兒急急補充,唯恐眾人不信似的:「慕姑娘與季公子推搡間打碎了瓷器,她便操起碎片劃傷了季公子。」
她急於證明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季瑩阻止她的眼神。
而她此言一出,非但沒有如她所想一般將慕雲卿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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