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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燕書和燕棋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意思。
事後每每回想起這一日的事,容凌都無比慶幸自己追過去了,否則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司空念兀自坐在河邊,她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攥著簪子的手漸漸收緊。
這張臉她留不得。
平心而論,司空唸的樣貌是美的,但不至於到傾國傾城的地步,若放在京都或許還好,但這許州這種地界,確是引人注目的。
倘若她有一個正常的家族,她的爹孃對她呵護有加,那這張臉便不會成為麻煩。
可現如今的問題是,倘若有人對她見色起意,她要麼寧死不從,要麼自甘墮落,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因為無人給她撐腰。
哪怕她死了,都沒有人替她收屍。
雖然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想要漂亮精緻的活著,日後嫁一位如意郎君,再生一兩個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但若是這張臉註定會為她惹來麻煩,那她不如一早就毀了,如此一來,便可以安生過活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司空念緊緊的閉上眼睛,眼角溢位一抹晶瑩,她並不去擦拭,而是抬起握著簪子的那隻手狠狠的朝自己的臉劃了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不知有什麼東西打在了她的手腕上,手勁兒一鬆,簪子尖銳的頂端便偏了方向,在下顎那裡劃出了一道小小的紅痕,並沒有出血,不算嚴重,想來過兩日便會消了,但足可見她方才是下了狠心要自毀容貌的。
容凌飛身下馬,快步走了過來。
他一臉怒色,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粗暴的將她拉了起來:「你做什麼?!不要命了嗎?」
司空念沒想到他會去而復返,怔怔道:「王爺?您怎麼……」
「我怎麼回來了?」容凌揚眉,眼底翻湧著怒氣:「我不回來難道任由你自己在這尋死嗎?」
燕書也說:「司空姑娘有什麼事可以和王爺說,實在不必輕生啊。」
燕棋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這下司空念就更懵了。
她看了看說話的燕書和燕棋,最後又將目光落回到容凌的身上,茫然的搖頭道:「我……我沒有要輕生啊……」
他們哪隻眼睛看到她要尋死了?
恰恰相反,她就是為了要更好的活著才會如此。
容凌低頭掃了一眼她手裡還攥著的簪子,意思不言而喻。
司空念恍然,連忙解釋:「啊,這不是要尋死,是……」
說著,她又忽然語塞。
默然片刻,她方才繼續說道:「隻身在外,越不引人注目越安全,但頂著這張臉,也許會有麻煩,而我沒有自保的能力。」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容凌目光沉沉,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所以你打算自毀容貌?」
司空念垂眸,她雖然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算是預設了容凌的猜測。
燕書糾結著一張臉,忍不住寬慰她說:「姑娘何必這麼悲觀呢,你可知你這張臉可是像……」
「咳。」容凌冷冷的瞥了燕書一眼,止住了他後面將要說出口的話。
他仍有些摸不準面前之人的脾性,倘若讓她知道她與當今的太子妃有幾分相似,萬一因此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念頭該怎麼辦?
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且先隨我走吧,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妥當的去處。」
知道容凌言出必行,司空念先是一喜,可隨即笑容卻又僵在了臉上,她遲疑道:「多謝王爺一番好意,可是……我已經麻煩您許多了……」
「可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入王府為奴為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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