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下三器 (第2/3頁)
者同時具備後,魏淵的話匣子就算了徹底的開啟合不上了。
李信拱了拱手道:“願聞賢弟高見。”
“李自成、張獻忠之流雖說人數眾多,但要想撼動我大明,甚至是奪取天下他們還差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說著魏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
“那就是他們的思維!”
“思維?賢弟此言何意啊?”對於在魏淵口中不斷湧現的新鮮名詞,李信可真是有點應接不暇了。
“何謂思維?所謂思維者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的大腦對存在事物的認識與反應。流寇源於社會的最底層,由於對於民間的疾苦有很深刻的認識和體會,往往其出發點和行動更容易得到窮苦百姓的支援而壯大自己的勢力。漢高祖劉邦、光武帝劉秀還有我朝太祖朱元璋都是如此。”
聽到魏淵竟然敢直呼太祖名諱而毫不在意,李信不由得在心裡感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解與膽識,真乃奇人也”
魏淵正沉醉於自己的陳述中繼續說道:
“流寇者故名詞義:流而無根,盜寇無德。四處流竄,難以形成基礎堅實的根據地。流寇橫行關中、河南、湖廣等地十餘載,但除了偷襲鳳陽得手外並沒有攻下大的城市。更沒有屬於自己的據點,地利之勢他們是沒有的。而且這些流寇多行殺人越貨的強盜勾當難以收復百姓民心,更得不到才能之士的幫助。因而天下百姓仍奉朝廷為尊,視流寇為賤,人和也是他們沒有的。 “
“那為何這些流寇我朝歷時數載仍舊是難以平定呢?”
“天時,因為天時!天下如今十年十旱,災禍橫行饑荒四起。關外又有建虜為患,這就是流寇的天時。”
“那歷朝歷代的民變中也會有風雲兒能夠乘勢而起,直取大寶。就像賢弟之前說講的那幾位白手起家的帝王,但為何偏偏如此確信我朝流寇終難成事呢?”
“如今的流寇與那些成就萬事基業的帝王有著很大的不同,單單依靠百姓出身這個身份可能在短時間內可以揭竿而起、得到四方雲集響應。但如果不能及時轉換思維,改變方式方法以求得到文人能士的支援,那便不可避免的擺脫不了失敗的命運。秦二世時大澤鄉高舉義旗建立張楚政權的陳勝吳廣,王莽末年橫掃天下的赤眉綠林以及隋朝撼動天下根基的李密瓦崗軍。這些失敗的例子都是如此!而成功者如高祖有蕭何、韓信、張良等曠世奇才相助。光武帝得鄧禹 、 吳漢 、 馮異等濟世良臣輔佐。我朝太祖更是手下人才濟濟,文有劉基、宋濂;武有徐達常遇春等一批猛將。反觀如今這些流寇多是市井無賴之徒,宵小苟蠅之輩。烏合相聚,難成事也。前唐那黃巢之亂因朝廷貪腐民不聊生而起,可謂是接天時順民意。百萬金甲一舉攻破長安,一時之間其勢不可以不說不盛。但黃巢的失敗卻是早已註定的,他率軍遊記作戰,得勢在於流而不在於守。因此拿下長安之日便是他兵敗身死之時。沒有地利的黃巢難逃身首異處的命運。我朝流寇如若一如既往,也許會一時聲勢浩大。但終將難逃失敗的命運。這就是我剛剛講的思維決定論。”
魏淵這一席長篇大論如同一縷清風吹進了舊屋之中一般,在李信的心頭掀起了無數的波瀾。
“聽君一言真如醍醐灌頂一般啊!賢弟對時局的分析如此透徹,愚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魏淵被一頓猛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想“哪裡是自己的本領,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自己的見解全部來自於掌握了後世大量的史實資料基礎上的歸納總結,但箇中的原委又不便於向李信透露,只能是受之有愧了。”
經過這一番交談,李信更是覺得“追攀更覺相逢晚,談笑難忘欲別前。”一股相見恨晚的感覺愈來愈來深。兩人話題也越來越多了起來,彼此越聊越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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