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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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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沒料到溫厘知會這樣說,此話一出,溫厘知瞬間就察覺到裴厭的耳朵幾不可查地紅了紅。

兩個人之間,開始瀰漫起一股尷尬又詭異的氣氛。

溫厘知鼓起勇氣打斷這尷尬:“嗯,我們先、先休息十分鐘吧,我想去上個廁所。”她拿了書包,還好書包裡面帶了貼身的用品。

裴厭:“要不,改日再學?”

看她這個樣子,感覺,疼得很厲害?

溫厘知搖頭:“沒關係,你等等我。”

她溫厘知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答應了學習一個小時,她就一定會做到。

她從書包裡拿出衛生巾,在廁所裡換好後又回來。

這時,裴厭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溫厘知的座位前還多了一杯熱水。

少年枕著手,肩膀微動,睫毛隨著呼吸輕輕翕動。此刻,少年平時的狠厲和乖張都退散,只剩下一小部分的柔軟,僅她可見的柔軟。

溫厘知坐在他身邊,低頭湊近看他。心裡像被蜜蜂刺痛了一下,好像有個角落,被莫名其妙地觸動。然後像被潮水打溼一般開始融化,瘋狂地開始生根發芽。

她莫名想起奶奶說過的“他也可憐”的言論。

又莫名想起他的名字。厭,代表著厭倦,厭棄,誰家的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呢?

他左耳上掛了一枚小小的黑環,隨著他的姿態,倒向一邊。像野草隨著勁風往一邊倒戈。

溫厘知小心翼翼地把被他壓在手下的詩卷抽出來,就在這時,他醒了。

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還疼麼?”

溫厘知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錯愕地“啊”了一聲。

裴厭抬起頭:“我說,肚子還疼麼?”

溫厘知點點頭:“疼。”她沒撒謊,確實疼,但是和剛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了。

裴厭又道:“喝水。”

桌子上,是他剛剛倒的熱水。

溫厘知端起來,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謝謝。”

喝水的間隙,她從杯口偷偷打量他,心裡默默想道:其實,他這個人,好像也沒那麼壞吧。只不過,說話的語氣有點欠揍罷了。

溫厘知擦了擦嘴,又很好奇地問:“你怎麼只帶一個小環?”

裴厭:“右耳堵了。”

意思是,右邊打過耳洞,但耳洞堵了,又長回去了。

溫厘知好奇道:“那要再打回來嗎?”

裴厭:“不了,麻煩。”

溫厘知又抿了一口熱水,肚子舒服了一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戴的是耳釘。”她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雨天,印象十分深刻。

裴厭淡淡道:“嗯。”

溫厘知:“你有些時候喜歡帶耳釘,有些時候戴小環。”

裴厭:“嗯。”

溫厘知又問:“疼麼?”她沒有打過耳洞,媽媽不允許。但她聽朋友們說,打耳洞好像有點疼。

裴厭搖頭:“不疼。”

溫厘知舔了舔嘴唇,說話的語氣很柔和:“我可以,湊近看一下你的小環嗎?”

以前在雲都,她連男生都沒怎麼接觸過,更別談這種打耳洞的男生了。她實在是有點好奇,但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有點太冒昧了。

“沒關係,你不願意的話,不用給我看的。”溫厘知著急忙慌地找補。

“願意。”下一秒,裴厭就已經溫順地把臉湊了過來。他的耳朵,連帶著他耳朵上的小環,都完全暴露在溫厘知的面前。

他耳廓有點紅。

“可以摸。”裴厭如是說。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

溫厘知猶猶豫豫地伸出手,好奇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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