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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抬手揉了揉額角,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

晚上白子涵和楊聰索性都在裴鈞這蹭飯,桌子上的筆記本記錄著來寶村的畫面,晚上點了幾個螃蟹,裴鈞不被允許吃,白子涵和楊聰吃的正起勁,就見裴鈞忽然抬頭盯住了筆記本,白子涵也抬起了頭:

「這車進了通往衛生院的閘道。」

畫面中是一個黑色的中型越野車,漸漸消失在了村口的那條路上,來寶村的地圖他看見過,這條岔路過去就是去河對岸的衛生院的那條路,這是魚上鉤了?

「這車是不是去衛生院啊?前面就沒有公共攝像頭了吧?」

裴鈞看了他一眼施施然切換了另外一個介面,那畫面不是別處,正是那個衛生院,一個是外景一個是內景,廣角的畫面十分清晰,甚至連聲音都能收錄進來,白子涵有些驚訝抬頭:

「你什麼時候裝的攝像頭?」

「你以為特勤的人都是吃乾飯啊?」

從衛生院回來的當天晚上裴鈞就讓吳輝偷偷再一次的進村,安裝了兩個攝像頭,那攝像頭是內部專供的,無線連線,針尖那麼大,安裝在衛生院外面的樹上,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

很快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出現在了衛生院那土坡底下,三個人都停了筷子,車後座的門被司機開啟,裡面下來了一個人,穿著有些奇怪,長長的,不像是風衣倒像是長袍:

「鄭先生這邊請。」

裴鈞立刻將電話打給了吳輝:

「目標出現了,那個穿著長袍的人,一會兒掃描他的面部資訊到系統中查詢。」

那個穿著長袍的人進了衛生院,臉第一次暴露在了內部的攝像頭中,吳輝立刻抓取資訊,那是一張乾瘦的臉,五官平平無奇,甚至看過一眼之後都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深刻印象,只有那雙眼睛看著有些陰寒。

一行只有三人,另外那兩人將人引到了那個井口前面:

「鄭先生,我們也是前兩日才發現的,這裡面的草人不知道什時候竟然被取出去了,您知道的,主人家很在意這種事兒,您看可還能補救?」

那針孔攝像機是真的很厲害,可以過濾掉風聲將人說話的聲音收錄進來,那個人看了看井底,神色微微變動:

「替身被取走,陣法已經被破了,沒用了。」

「鄭先生,您務必再想辦法,否則主人家不滿,那可不是你我能承擔的起的。」

身邊那人的聲音輕露威脅,那穿著長袍的人卻是瞳孔一縮:

「辦法是有,就看你們主人家的誠心了。」

那人聽到有辦法就立刻放了心:

「先生的規矩我懂,明天鸞鳴閣我定然請最好的人伺候先生。」

三人離開之後,白子涵微微皺眉:

「這還真是夠封建迷信的啊?那主人家是誰?張明遠嗎?」

楊聰在一邊立刻出聲:

「裴隊,快將這些人抓起來啊,他們嘴裡那個主人家肯定就是兇手。」

這畫面跟看鬼片似的,楊聰剛才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裴鈞望了過來:

「捉賊捉贓,僅憑現場這幾句話頂多能算他們搞迷信活動,那替身隨便說成是誰的都可以,連命案都扯不上關係,背後的人更不可能交待出來,現在抓了就是打草驚蛇。」

很快吳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大,那個人叫鄭長義,沒有案底,但是在我們之前查詢的資料資訊中匹配出了一張照片,是大約二十多年前的,他和在張明遠的合影,再後面這個人就幾乎銷聲匿跡了。」

「傳過來。」

白子涵湊了過去,那張照片已經十分老舊,畫面上的鄭長義要年輕很多,穿了一件黃色的像是道教的長袍,他身邊那個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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