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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和病人解釋這樣治療的原理和作用,而現在也是一樣,無論是閻月杳可能進行的手術,還是之後給閻雲舟進行的手術,都需要閻雲舟對他有超過常人的信任。

「右4的鑷子給我。」

閻雲舟將鑷子遞到了他的手上,寧咎從傷口潰爛的組織中用鑷子夾出來了一個黑色長條狀的東西,閻雲舟看著那個東西皺眉:

「這是什麼?」

「看著像是木刺,應該是第一次清理傷口的時候留下的。」

寧咎再一次用到了刀,此刻也到了這一次清創手術最關鍵的地方,那就是切除壞死受損的組織,這個畫面對於從未親眼見過外科手術的人來說確實是很難接受,不管怎麼說,刀直接將壞死的肉割下來,這實在光是聽著就不是一個美好的畫面。

不過閻雲舟從軍多年,戰場上割下來敵人的首級都不知道多少個了,對比那人頭上碗口大冒血的疤,在腿上割肉,雖然瞧著不怎麼舒服,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只不過…他的目光落在了寧咎的身上,寧咎只不過是一個被養在莊子上不受寵的侯府公子,沒有上過戰場,甚至未必見過血,如何真的能如此淡定的面對這樣的畫面,而且他看的出來,他的手法很嫻熟,絕不是第一次這樣做。

寧咎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得不讓閻雲舟對他的過往和來歷產生懷疑,但是他查過寧咎的過去,確實沒有發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眼前的這個人也絕不可能是什麼易容假冒的。

清創手術已經進入了尾聲,寧咎再次沖洗傷口,準備縫合:

「王爺,將一邊的針遞給我。」

寧咎再一次給手消毒,給針和上面穿著的引線消毒,閻雲舟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然後就見寧咎竟然就這樣用針扎進了張明傷口邊上的面板裡?寧咎不用回頭也大概猜的到他的表情:

「用線將傷口縫合,這樣更有利於傷口癒合,等到傷口長好了再將線拆除就可以。」

這個時代自然是沒有那種免拆的線,所以最後肯定是需要拆線的,寧咎是最年輕的副主任,從前在醫院做手術的時候,縫合這樣的活大多都是交給跟臺的住院醫來縫合,也是為了練練手,但是縱使已經好久沒有縫合過傷口,但是他的動作依舊標準的像是教科書一樣。

被縫合的傷口整齊,線腳均勻,是可以被拿到課堂上做示範的標準。

最後寧咎剪斷了線頭,宣告了這一次手術的結束,閻雲舟看著寧咎的目光有些複雜,他沉聲開口:

「結束了?」

寧咎知道,讓閻雲舟親眼看著手術的過程,有利有弊,如果張明後續恢復的好,那麼閻雲舟就會相信他開刀治療是靠譜的,但是同時,他也會懷疑他本身,因為寧咎的身份實在很難解釋他竟然會這些東西。

寧咎在心裡嘆了口氣,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兒,只要他開始手術,就一定會面對這樣的懷疑:

「算是結束了一大半吧,重新清理了傷口,原來的膿液和廢肉都已經被切除了,但是畢竟是割了這麼大的一個傷口,後續要謹防傷再一次感染復發,好在我之前做的藥經過實驗是有效果的,用上藥,應該能熬過來。」

「就是用大蒜做的那個藥?」

寧咎無語,這人對大蒜可算是深惡痛絕了:

「王爺,請不要瞧不起大蒜好不好?」

寧咎掀開了簾子,總算是能去外面透一口氣了,他摘下了口罩,看向了林福:

「你去讓人準備兩碗鹽水,給張明灌下去。」

閻雲舟站了半天,小腿處僵痛,他揉了揉小腿才出來,左腿明顯受不得力,寧咎回身看他,抬手將人扶了出來,閻雲舟看著林福端著鹽水進來:

「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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