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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這麼早啊,用早膳了嗎?」

「還沒。」

「暗玄讓人擺膳吧。」

暗玄立刻出去吩咐,閻雲舟靠在躺椅上咳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寧咎開口直接說了一下閻月杳的情況,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問,閻雲舟看了他片刻,緩聲開口:

「寧公子,昨晚的事是我無禮,現在我向你賠罪,我大哥戰死那年比你才大了三歲,只留下了這一對兒女,我那個弟弟的事,你也知道,如今,偌大王府也只有這兩個孩子了,我只得慎之又慎,還望寧公子見諒。」

寧咎倒是沒有想到閻雲舟會主動提起昨晚的事,說不平心中自然是不平的,若是閻雲舟不提也就算了,但是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他也不準備什麼都憋在心裡,他也盯著軟塌上的人開口:

「如今,杳兒沒有死,手術成功了,王爺是這般說辭,若是,昨天的手術失敗了呢?王爺今日恐怕不是請我見諒,是請我下牢房了吧。」

閻雲舟斜倚在軟塌上,烏沉沉的目光盡數落在寧咎的身上,他總是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矛盾,明明剛來王府的時候謹小慎微,還去打聽如果他死了他會不會陪葬,生怕踏錯一步丟了性命,看似是事事都將自己的命看的最重要,但有些時候卻大著膽子據理力爭,眼裡絲毫揉不得沙子,昨天那種情況下他只要不做手術,那麼杳兒生死都和他沒有關係,他卻選擇賭。

也因此閻雲舟知道寧咎必然是認為昨日他會說到做到,認為杳兒出了事兒他也必會處置他,明知寧咎未必會信,但閻雲舟還是選擇解釋:

「寧咎,若是我說,昨日杳兒手術失敗我也不會處置你,你會信嗎?」

寧咎站在廳中央,聽著他的話,若是閻月杳出了意外閻雲舟不會處置他?他內心第一個想法就是不信,他不想高估這個時代那不曾對等的權利,他甚至在想閻雲舟這樣故意和他解釋,是不是生怕他不為他治病了?

他沒有答話,但是閻雲舟已經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他側頭咳了出來,臉上那高燒引起的嫣紅也褪了乾淨,閉了一下眼睛深深嘆了口氣:

「你說手術是你從醫書上學的,有些東西書上看到是一回事兒,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我怕你一時衝動說要為杳兒開刀,也怕杳兒的情況沒有危機到那個地步,我做錯了決定反而害了她,所以我出言相逼,想讓你想清楚,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總是會清醒地做出決定,如此逼迫終究是我不對,昨日多謝寧公子冒險救了杳兒。」

寧咎聽完這個話心中也是有所觸動的,撇開身份,權利和地位不談,閻雲舟也是一個病人家屬,醫患之間最要緊的就是信任問題,於他的角度想要救人還要搭上性命威脅確實不爽。

但是站在閻雲舟的角度,自己不是什麼年輕有為的副主任醫師,只是一個看了幾眼書就要給人開膛破肚的赤腳大夫,換做是他自己,恐怕他也未必敢信。

閻雲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壓下了咳嗽開口:

「這種逼迫本王保證是最後一次,日後再不會有,早膳擺好了,用膳吧。」

閻雲舟沒有一定要寧咎表態信與不信,手撐在了軟塌上起身,胸口的悶痛加劇,站起來時膝蓋連著小腿處都脹痛的厲害,他的膝蓋一彎身子便要倒下去,寧咎恍然回神,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將人重新扶到軟塌上:

「怎麼了?哪裡疼?」

再怎麼寧咎也不會對閻雲舟真的視而不見,見閻雲舟手按在膝蓋的地方,他便去掀他的褲腿:

「躺下,我看看。」

閻雲舟身上實在沒有力氣,被他按在軟塌上,寧咎掀開了腿上的地方,傷口處有些化膿,前兩日還沒有這樣,再看了看他的膝蓋,膝蓋處有些發腫,之前沒有腫過,他摸了摸,冰涼一片,這是膝關節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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