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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最後一批渡河計程車兵也要過去了吧?」

李彥點頭:

「嗯,寧公子,現在閻哥的身體可以渡河嗎?對面暫時駐紮的地方是個小鎮子,條件比不得這裡。」

他這話一開口寧咎便明白了,他頓了片刻:

「這一次的傷不輕,昨日剛剛拆線,受不得勞累,也不能大的動作,以防傷口開裂,最好靜養。」

「閻哥,要不你還是再在這裡休養個十天吧。」

閻雲舟抬頭,先是握了一下寧咎的手:

「不能留了,今日我會隨軍一塊兒過河,過了汾河對岸是山地,山路複雜,無法繞過去,在這個地方我們會真的直面對方三十萬大軍,你們放心,我不出戰,只在後方。」

閻雲舟清楚汾河的對面並不是一馬平川的平原,而是一片一片山脈,在這裡打仗,便和從前不同了。

他們未必會大股軍隊對上,不似從前所謂的「大決戰」,而如此一來,人流不集中,又是山地,火藥便很難在這樣的戰爭中發揮出從前一般的作用。

寧咎對這邊的地形沒研究,但是李彥是心中有數的,他知道過了汾河才算是真的戰爭,而且這一次他們能渡河其實也只是收編了慶陽湖水軍,上一次隨船而來計程車兵一共也不過幾千人。

拋卻他們得到的戰船不提,對面大軍的兵力其實幾乎並沒有受損。

寧咎沉默了一下,沒有再開口勸說,他知道此刻是沒有選擇的。

李彥看著對面這倆人,決定不礙眼,吃完飯便撤了,走之前趁著寧咎不注意還看了閻雲舟一眼,悄悄比了一個一切辦妥的手勢,閻雲舟眨了眨眼,只當沒看見。

這幾日除了第一天從戰場上回來寧咎太累了睡了一個整覺之後,後面的這幾天寧咎總是會在睡覺的時候夢魘。

閻雲舟一直拍哄他輕聲細語地安慰,但是到了白天,寧咎卻控制著自己的精神,表現的和尋常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能說會笑,還會和閻雲舟插科打諢。

但越是這樣晚上夢魘,白天無事,閻雲舟便越是心疼,但是寧咎好強,白日也做不出親親抱抱的動作來,那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後他不得不在信中求助洛月離,那人的點子多,剛好昨日的回信到了,他昨日借著寧咎去傷兵營的時間和李彥商議了半天才找到了對策。

「東西暗玄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會兒趁著中午天暖的時候過河。」

寧咎再一次目光掃了掃屋內,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閻雲舟拉著他到身邊:

「不用看了,我們本也沒帶太多東西,再說洛月離很快便會到漳州來,落下什麼讓他著人送就是了。」

寧咎聞言轉頭:

「洛月離要到這裡了?」

「是啊,我們過了汾河,這汾河以北的大片土地便盡在殿下手中了,我們打完了仗便走,這後面還有無數的事物要料理,只能他親自過來。」

寧咎坐到了他身邊:

「我昨日去傷兵營的時候好像聽到府外似乎有衝突,人還不少。」

閻雲舟提起外面的事兒便沒有什麼好臉色:

「昨天你出去的時候殿下來了,說了幾句外面的事兒,這漳州和此前平洲相似,有不少的官紳,鄉紳長期吞沒農戶的土地,我們到了城中也只是軟禁了知州,殿下便頒下政令不得驚擾百姓。

我們還從鄉紳那邊收購糧食,這年頭,拳頭才是道理,那些平常欺男霸女的鄉紳面對持械的兵將,沒了往日的能耐。

前兩日便有些受不住欺壓的百姓到了縣衙鳴冤,狀告一個鄉紳搶佔良家婦女和百畝良田,這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昨日,府外便已經聚集了一片狀告鄉紳的百姓。」

寧咎都被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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