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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那無所謂,只要你回來便好,如果我的眼淚能換來你,那麼它將是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又模糊了起來,好像被困在水泡中,掙破不出,雲裳抬頭看去,發現不知何時,他又紅了眼眶。
淚水自他的眼中滴落,匯成一條汩汩的細流,順著臉頰直往下流,他卻仍舊倔強地望著她,沒有去擦。
「擦擦眼淚吧,莫要再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雲裳在周身摸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供拭淚的帕子,於是她勸慰霍寧珩自己拿巾帕擦擦,不要再這樣流淚下去了,「去找一方帕子過來,乖。」
霍寧珩抿唇不語,只是目光始終死死焊在她的臉上,說出來的話比任何時候都要堅決:「不——我不走,若是我一走,你便再度消失怎麼辦?」
雲裳無奈地道:「不會的,我剛剛回來,就算消失,也不會那麼快的。」
這話並沒有安慰到霍寧珩,反而令他抓著她袖口的手更加緊了幾分,他的眸子中再次露出那種名為哀愴的情感,他在用眼睛乞求她:「你還會再次消失嗎?雲裳,你能夠不走嗎?」
她這次離開,不過才一個時辰,但他卻好像經過了無數個世紀一般,他在沉寂到壓抑的時光中煎熬,他找不到她,沒有任何辦法,就只能枯坐在原地,望著她消失的地方。
中間,有幾次馮聞進來向他匯報外面的情況,說情勢危急,那些來路不明的軍隊似乎來者不善,但霍寧珩都沒有理會,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死了,他死了便死了,雲裳不在了,他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具空洞的□□尚留存在人間,早已被抽去了靈魂。
從不信鬼神的他,在此間一直在向諸天神佛請求,只要能將他的雲裳帶回來,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從大夏境內的儒道釋,一直祈禱到遠在重洋之外的西洋神靈,但凡他所知道的,他全都試了一遍。
直到——在他酸澀脹痛的眼睛裡,他看到了雲裳奇蹟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一刻,彷彿宇宙新生,天地歸一,霍寧珩心中的激動喜悅無以言表,身體率先於任何做出了本來的反應,他抱住了她,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她再也不能從他的臂膀中逃走。
雲裳沒有馬上回答霍寧珩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去了何處嗎?畢竟如此奇詭之事,你也應是第一次見到吧。」
她的心底萌發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情感,癢癢的,甚至是有些壞心地想知道,若是知道她去見了另一個霍寧珩,他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但眼前的霍寧珩卻說:「我不好奇,雲裳。」他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手握住,不敢太用力,「我不敢好奇。」
「我怕一問,你就又從我眼前消失了,上天不讓我知道,或許有它的理由在,你是何處來的不重要,只要你現在,還在我身邊就好。」他的嗓音中帶著一股壓抑的底色,像是各種情緒被抑制太久,以至於發酵變調。
「雲裳,我不會問你的,除非有一天我自己猜到,知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沒事,我便安心了,至於你去了何處,見了何人,那都是排在最末的事情。」
霍寧珩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自她往他身上流淌,心底是好久以來難得的片刻安寧,他不知道這種安寧能持續多久,他只知道,只要雲裳一直待在他身邊,他願意繼續維持風暴表面的假象。
他覺得自己的心理越來越變態了,他在這種扭曲中漸漸迷失,時常倍感痛苦,但是他卻不敢將之透露給任何人,更不敢告訴雲裳,他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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