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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珩墨色的眸子裡閃閃發著光,寫著一絲期盼,一絲乞求,雲裳看著他這副模樣,唇角笑意加深,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殿下,你為何以為我是在自汙呢?」
說完這句話,她就移開了話題,沒有給他細想的時間。
只能說,旁人以為的她,和她自己所想的,根本就是南轅北轍。
這世上有許多男人以收集美人為豪,不管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段,往往都會獲得同伴們艷羨的目光——美人是怎麼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她們,至於她們心裡想的是誰,就更不重要了,總歸,她們餘生都得待在他的後院裡,作為他的人,而她們對於他來說,或許不過是消遣一時的玩物,不足掛齒。
有那麼一兩個額外得到些偏愛的美人,或許以為可以憑藉著這一番特殊,獲得在男人心目中與他們匹敵的地位,但是這樣她們就錯了,男人永遠不會平等地尊重自己隨手施以憐愛的寵物,更不會因為她們的冷心失意而從此幡然醒悟,追悔莫及,至多,男人只會玩玩一些尚足以稱為情趣的打情罵俏,拉下臉皮去哄哄他們,美人作得再多一點,反而會遭致他們的厭煩了。
這個世界終究是強權的,當你處於強權的地位,你便會發現,原來所想要的一切,如今是如此輕易地便可得到了——它們是你從前身處下位,費勁了心機也很難乞憐到的東西。若女人處於強權的高位,男人亦會心生忌憚,不敢狎弄,不敢審視,不敢用充滿侵佔性的目光去打量對方。
所以若雲裳真在他人眼中處於一種強權的高位,那隻會讓她情不自禁地感到愉悅,這種強權不止侷限於世俗的金錢權力,更包括情感上的主導高位。若是世人皆知,是她強迫了霍寧珩,那就更讓人愉悅了。霍寧珩願不願意不重要,最後都改變不了她得到他的結局。
所有人都知道了,霍寧珩是屬於她的。這又怎麼能稱得上是汙名呢?當然,雲裳的心境,旁人或許很難理解。
今日這一番折騰下來,霍寧珩一直沒睡,直到眼前風波暫且結束,雲裳又在眼前,沒有走。他一直緊張跳動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這一鬆,就湧起了一股無邊的睏乏之意。
霍寧珩只感眼皮沉重,隨時要闔上,他咬著唇,用最後的意志支撐著,對雲裳說:「雲裳,怎麼辦,我好困……」
雲裳拍了拍他的背,溫柔道:「那便睡吧,殿下。」她沒有讓他去床榻上睡,而是拉著他側躺在她身前,枕著她的大腿入眠。
霍寧珩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他怎麼能這樣睡覺呢,雲裳貼著他,他枕在她溫熱的腿上,可以清晰地聽見她的一聲聲心跳,她的手撫在他的脊背之上,讓他不自覺地僵直了背。
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這個時候,霍寧珩仍是感到心癢難耐。
他的指尖扣著袖角的布料,努力想維持神智,再多和她說說話,這樣美好的時間用來睡覺未免太可惜了,但最終,或許是她的懷抱太溫暖,太馨香,他還是沒能堅持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夢進行到一半,霍寧珩感覺自己像是沉浸到了溫熱的某種東西中,像是……水?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滑動,他努力在夢境中掙紮了半晌,終於睜開了眼睛。
第28章 名分
睜開眼睛後, 眼前漂浮著的是朦朧的水霧,身邊也似乎有水流湧過,霍寧珩本能般地張嘴問:「雲裳?」
「殿下, 我在這裡……」雲裳的聲音彷彿也被包繞在了這濕潤的水汽裡,繚繚繞繞, 摸不到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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