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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將那件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突然的靠近,帶來一股極為清淡好聞的沉香,繚繞在雲裳鼻端,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謝……謝謝殿下。」
霍寧珩見她的面色不太好看,不再耽擱:「其他的事情待會再說,如今天寒地凍,此地不宜久留,雲小姐,你會騎馬嗎?」
雲裳愣了一下,答道:「會的,殿下。」
「那你……」霍寧珩開口,說到一半,「罷了,你現在體力不濟,應當無力獨乘一馬。」
他的目光露出了一瞬間的糾結,但很快就定下來,翻身上馬,朝雲裳的方向,微傾身子,伸出了手掌:「雲小姐,請上來。」
「為了將你儘快帶離獵場,只好委屈你與我同乘一騎,若你實在介意,我下馬而行,牽著馬帶你走出去,只是這樣,會慢上許多。」霍寧珩的聲音微凝,京
中的不少閨秀,都十分在意所謂的男女大防,他擔心雲裳亦在意,於是提前詢問她的意思。
雲裳心中求之不得,又怎會介意,她搖了搖頭,面上的表情差點掩蓋不住由心而生的歡喜:「我不介意的,殿下,我乃武將世家出身,不拘小節,殿下是為了救我,我又有什麼好忸怩的,反而枉了殿下一片善心。」
霍寧珩的目光微動,似乎有些驚訝她會如此作答,片刻之後,他對雲裳的表情更溫和了些:「如此便好。」
從前,他只聽說過雲裳流傳在京城中的「惡名」,說她囂張跋扈,不管不顧地纏著三皇子,令其避之不及,今日一見,只覺耳聽未必為真,流言許是有不少誇大的部分。
雲裳分明就是一個十分明事理,亦很好相處的小娘子。
她與三弟的那些事,只怕也有不少隱情。
雲裳將手放在霍寧珩的掌心,他帶著手套,手套的外表有些粗糙,摩擦在她的手心,帶來不淺的癢意,雲裳低頭,掩下了自己眼中一晃而過的興奮,沒有被霍寧珩看到。
只是在他拉她上馬的過程中,她要踩鐙跨過馬背,動作的幅度不免大了些,因此牽動了身體,雲裳無可避免地輕嘶出聲,面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腿腳一軟,竟差點跌落下去。
幸好在最後關頭,霍寧珩眼疾手快,及時伸臂攬住了她的腰肢,穩穩地將她固定在了臂彎之中。
「雲小姐。」霍寧珩有些擔憂地出聲詢問,「你是受了傷麼?」
他將目光自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並沒有看到任何外傷的痕跡,但他也沒有忘記方才雲裳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神情,並未就此放心。
而是追問道:「雲小姐,你身體有哪處不舒服,直說便可,隨孤出行的,有宮中太醫,可直接為你診斷傷情,如果是內傷,就更加不可耽擱了。」
霍寧珩見雲裳的目光有些躲閃,越發認定她是在逞強,皺眉道:「雲小姐,你若有什麼難言之隱,孤會屏退眾人,僅餘你和太醫,此事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孤亦不會去探究。」
雲裳看著霍寧珩一身正氣的模樣,看著他如霜雪般凜然的眉眼,知道他所言必定為真,他會遵守他的承諾。
但霍寧珩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她自己還能不知道?
無非是昨夜太過放縱,不小心傷了筋骨,本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頂多休養幾日就好。
但……她總不能對他直說吧,說她所受的內傷外傷不是遇到了什麼險事,而是沉溺於滾床單,以至於過了頭,傷了身體後,還有些虧空?
而與她滾床單的人,正是他本人?
第19章 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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