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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霍寧珩,相比先前的,好像又成長了不少,清冷的眉角似乎多了幾分成熟堅毅,雲裳看在眼裡,心下有幾分悵然,又有幾分高興,他彷彿是在這一日之間發生了許多變化,多的那一分,或許可以稱作「人夫感」。
是屬於她的,純情又脆弱,情緒不穩定卻滿心只有她的,人夫。
雲裳舔了舔唇角,忽然覺得有幾分刺激,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興味。
此時的霍寧珩,自然不知道,雲裳在他的身後都想了什麼,他只想維持體面和禮節,儘快應付完這些大臣,好回到他們的新房去陪伴他的新娘。
大婚之禮完成後,新郎官本要前去宴席招待賓客,接受祝福,一一回敬,但霍寧珩直接省略了這個環節,將入洞房提到了前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將將舉行完婚禮的時候,這些人才有機會上來將他堵住。
今日是大喜之日,他也不好拂了他們的面子,破壞了這份喜慶,再加上上來賀喜的人大多說話好聽,霍寧珩聽著心裡也泛起蜜意,也不太像往常一樣覺得他們話多聽得煩。
不知不覺就多耽誤了會。
但也沒耽誤太久,而他們婚儀已成,只差入洞房之禮,一切皆是塵埃落定,霍寧珩也不由得放鬆了些警惕。
他心懷激動與喜悅地快步踏入房門,腦中還未消散關於雲裳的幻想——她此時在做什麼呢?是滿心羞怯地端坐在床前嗎?按照她的性子好像不太可能,那就是仰倒在床上,四肢張開地舒緩身骨,或是端來了一桌美食,正大快朵頤。
對於旁的新嫁娘來說,這或許是不太合規矩的,但在霍寧珩眼裡,縱使是這樣,又有什麼呢。雲裳能嫁給他,已經是他今生最大的福分,他捧著她哄著她還來不及,豈會因為不值一提的規矩來約束她。
婚禮就是應讓她感到舒適開心的,若是她不開心,這婚禮不辦也罷。
但當霍寧珩踏入房門之際,他卻發現,鋪滿玲瓏珍寶的婚床上,原本應在此處的他的妻子,卻憑空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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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也不知怎的,或許是為繁文縟節勞累了一天太困了,婚房裡也沒其他人,她便不顧形象地徑直躺下去睡覺。
當她再度睜眼的時候,感覺頭腦有
些暈眩,於是她從婚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旁邊的桌子處喝口水。
但卻只見到酒壺,沒見到白水,她現下還不太想喝酒,怕提前醉了,便出聲喚宮人拿水進來。
不一會兒,便有個小宮女跑進來,但看到她以後,面上卻露出古怪混合著恐慌的神色,還沒有應下她的話,就一溜煙又跑開了。
她看著莫名其妙離開的小宮女,突然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譬如,今日是太子大婚,來賓眾多,此時外殿應還有許多未散的賓客,正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聲音或多或少地會傳至這裡——正如她睡著前那般,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安靜。
正思索間,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轟地一聲震顫,被推了開來,雲裳恰好和來者對上眼睛。
是霍寧珩,她正準備出聲喚他,話說到一半,卻憑空止了下來,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光潔無暇的臉頰上——那裡沒有絲毫疤痕。
雲裳意識到,自己是再度穿越了,微微愣神間,霍寧珩已快步向前,走到了她的面前,單膝跪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坐在床邊,而他半跪於她身前,她甚至還要低頭望他。
「雲裳,你去了哪裡?」她看見他的眼眶發紅,往日的清冷矜貴,在此刻盡數破碎,她想起了自己消失的地點,正是在婚轎當中,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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