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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活埋了他!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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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是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年輕小夥跑了過去,單看背影和穿著,屬實“其貌不揚”。

古代文人將詩會視為高雅,高如廟堂,參加此類的活動,即便再窮酸、再三餐不繼的秀才也會花光積蓄把自己裝扮得很體面,這既是對自己的一種**,也是對文學的尊重。

可眼前這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一身麻布衣,身上還沾染了塵土,竟像是剛從地裡面耕田回來的一樣。

身上還帶著一絲...鹽焗雞的香味?哪裡蹭到的?

他眼裡有詩會嗎?

他尊重文學嗎?

他尊重在場的千百平洲才俊嗎?

葉大世子目光鎖定李宣,心中更怒了。

一個窮酸莊稼漢不好好耕田種地,跑到城裡來參加詩會,丟人現眼,還揚言有詩一首?

莊稼漢會寫詩?

荒天下之大謬!

最可恨的是,這廝居然當眾喧譁大叫,嚇壞了本世子的棲鳳?

若沒有他這麼一喊,本世子豈非就能摸到棲鳳的手?

他孃的,老子追了三年啊,今日是最接近可以摸手的時候,那個狗莊稼漢壞了我的好事!

葉浪心中暗想著,怒火蹭一下冒到了嗓子眼。

古人禮儀繁多,階層等級極為森嚴,單說直視,就是一種非常無禮的行為。

就更別說一介卑賤的平民,敢在權貴面前大聲喧譁,驚擾到貴人了!

毫不誇張的說,單憑李宣剛才這一聲大喊,就已算犯了權貴的逆鱗,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古代命如草芥,乃是常態。

權貴殺人更是不問緣由,更何況還是一介低賤的平民?

葉浪冷哼一聲,臉色黑如鍋底,甩袖就喊道:“來人!”

但話剛說出口,下一秒忽然意識到即便再怒,也不能在心上人面前表露出過多暴戾。

而且,柳棲鳳還在車上呢,便又立馬擋退了上前聽令的侍衛。

重新伸出手,又道:“棲鳳,你來。剛才...”

可他還沒說完話,抬頭之間,卻見車上再無人影。

柳棲鳳在他暗怒的間隙,已經自己下車走了。

而他竟還不知,傻傻地對著空車伸手,看起來有些滑稽。

一旁的柳棲鳳聞言,回眸道:“葉世子作甚?還不走嗎?”

令葉浪大為尷尬,面色更沉,強笑著應了她一聲後,扭頭小聲對身後的侍衛說道:“那個狗莊稼漢壞了本世子的好事,記住他的樣子,等下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給我活埋了!做乾淨點!”

侍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重重應是,目光同樣鎖定在李宣身上。

另一邊。

李宣急急跑來,終於趕在官員敲響銅鑼前,把手中詩文交到了對方手中。

“官爺,你手中的銅鑼沒敲,小生不算是晚到吧?還請你多擔待。”

他儘量把話說得和善些,讓自己看起來更具親和力。

李宣前世是學美術和研究古詩詞畫作的,自然是對封建歷史有些瞭解。

在古代,民在官的面前,可不是一般的二等公民那麼簡單。

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自己還是得謙卑一點。

胡亂張揚跋扈,那是蠢人所為。

因此,那句“官爺”不得不叫。

但李宣不知道的是,他無形中已經得罪了一個比“官”還要危險百倍的存在。

官員審視了李宣一下,眼中略微有些鄙夷,接過詩文後,卻道:“看你那樣子,是剛從地裡回來?”

如此一言,卻是令圍觀的文士一陣暗笑。

莊稼漢也來參加詩會?他沒有自知之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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