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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義薄雲天,敢作敢當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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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犯了糊塗。”

還不等姬鈺說話,甘年卻一反常態,為垂死的駝樹,求起了情來:“主上不可,臣下也不認為此事是這賤奴乾的,殺了他就坐實了罪名,豈不是令真兇逍遙法外,令死者死不瞑目啊,還請主上三思啊!”

“殺!”姬鈺沉冷的一個字。

那執劍的甲士看得明白,兩位大人物都未能求得活口,敬你小子是個漢子,不論怎麼打,都不求饒,索性給你個痛快。

陽光照在高高舉起的劍身上,映照出司馬府清翠的竹林和春天的梨花,顯得多麼寧靜。

只是此刻卻無人欣賞!

劍刃距離駝樹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眼看著駝樹就要命喪司馬府,有的人看不下去,如那些西市來的青年才俊。而有的人卻視這殺頭的場面為世間最美的畫卷,如那官宦顯赫。

而有的人此刻卻心如刀割,不是滋味,如司馬家人,姬雪緣和隋聆。

整個庭院裡唯有兩個人不動聲色,隋定和姬鈺。

姬鈺依舊雙手插在袖口裡,眯著眼睛,似乎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而隋定,自從駝樹被打,他便未曾眨過眼睛,即使駝樹被打的皮開肉綻,哪怕那高高的銅劍即將要斬下替他們擋下災禍的頭顱,他也盡收在眼底。

那位執刑的甲士已經揮下了劍。

他在等著頭顱落地的聲音,而這聲音他聽過幾十次,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一聲咕咚聲。

然而他期待聲音卻不是咕咚聲,而是一聲咣噹。

正是這一聲咣噹,姬鈺眯著的眼睛睜開了,同時嘴角浮現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

那位甲士,慢悠悠的抬起了自己手裡的劍,置於眼前,隨即他便張大了嘴巴,正如看見剛才一幕的所有人一樣,張大了嘴巴。

兩尺半的劍身,只剩下四寸!切口整齊,比經過長時間打磨的劍刃還要光滑。

那位甲士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砍人的劍是如何斷了的。

他帶著茫然的表情,來回的看向四周。

現場沉寂了。!

樹木此刻也沉寂了!

微風也不再浮動了!

所有的觀眾此刻慌亂了。

他們慌的不是看到了什麼,他們慌的是自己看到了什麼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而此間站著的大多是大名鼎鼎的相劍師。

他們慌得更厲害!

時間倒回到甲士執劍將要砍下駝樹的時候,那時他的劍距離駝樹的脖子只有三寸,正是此時劃過了一道光,那劍便斷了。

就在人們還在慌亂之際,一個聲音冷冷的道:“你不能殺他。”

隨即一個帶著斗笠的中年男子走動了幾步。

這個你是誰?是甘年?是有名氏,還是那個執劍甲士?這個中年男子在和誰說話?

人們正四下尋找這個你的時候,姬鈺卻道:“我為何不能殺他?”

自始至終姬鈺就沒有變動過他的身體,依舊插著袖口,眯著眼睛。因為他這個人實在是太懶了。

隋定走到了人群中央,帶著的斗笠,很難讓人看到他的表情:“因為人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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