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夜月暢飲,醉而入夢。 (第1/2頁)
旁山風一聽途平此話,只是稍微有點遲疑,然後一咬牙對途平說:“平伯不用擔憂,既然是主上賞賜於我,那麼這些東西便該由我來支配,不論我將這些東西如何處置,主上總不會再派人來收回去吧。
平伯,你也知道,我們這個牛羊蓄雖然很小,但卻人分三等,這些日子以來,您不是一直教導我上位者應對人寬厚,與人為善便是於己為善。
況且,三進院的人雖然是身為人奴,但整個牛羊蓄的絕大部分事物都是他們做的。
放牛,打掃牛舍,修葺房屋,現在他們正在跟我給牛兒們洗刷皮毛,他們都十分賣力,這一切平伯您應該比我清楚。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為他們還做不了什麼,但是現在我有這麼多私人物品,我就想讓他們稍微活得有個人樣。”
旁山風一口氣說完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頓時覺得心情好多了。
途平看著旁山風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如此純良,頓時覺得眼眶有些溼潤,他在這牛羊蓄裡幹了近三十年的雜事,見過數十任職司,他們沒有一個將奴隸當作人來看,每年冬季總會凍死餓死好幾個,就在旁山風上任之前,就已經凍死了四個奴隸。
現在天氣轉熱,到了夏季,每年暑熱又會奪走幾條性命,這樣悲慘的迴圈他已經看了三十年,但他現在卻看到了終止這種吃人迴圈的希望。
那個希望就是旁山風。
途平看著旁山風跟著大夥一起搬運粟米,儘管這個身影現在還很瘦弱,但他已經看到了高大的光芒在閃耀。
旁山風這幾個月來一直跟著途平學習,途平對旁山風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他這一生的經驗與知識都想立馬傳授給旁山風,因為他已經有點老了。
除此之外,途平更看重的是旁山風的淳厚善良,他這一生,到頭來沒能落下半個兒女,他是由衷地把旁山風當作兒孫看待的。
等旁山風將粟米都入了牛羊蓄的陶甕後,途平這才想起之前旁山風說的洗刷牛身一事。
“大人之前提到家奴正在給牛兒洗刷皮毛,這是為何?”
“哦,平伯你說這事啊,這幾個月來,我們將所有的牛都上了鼻環,您是不知道啊,有的大個子牛,七八個家奴都摁不住,摁住了,這些牛就躺地上胡亂蹭胡亂踢,野的厲害,等牛環上了後,一個個牛就像剛從泥沼裡出來一樣,既髒又臭。
這天氣慢慢熱了,我怕招惹蚊蠅,就命家奴們給它們洗洗,反正最近牧場裡草長得都很旺,家奴也不用到太遠的地方牧牛,都閒著。”
途平聽旁山風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他也就記下了,打算以後每隔幾天便讓家奴給牛羊淨身。
這一天晚上,牛羊蓄上下百餘號人,一起圍著篝火飲酒狂歡。
雖然大家飲的是摻了水了甜酒,但沒有一個人覺得這酒是摻了水的,對於在座的絕大部分雜役、家奴,根本就沒有嘗過這等品級的甜酒。
當途平將要為眾人制衣之事說出後,所有的家奴、僕役都對旁山風叩首大拜,有的家奴甚至痛哭流涕,都認為旁山風是天神下凡來解救他們的。
對於這些,旁山風與途平只能無奈的笑笑。
這一晚,整個牛羊蓄的大小官員,雜役奴隸都異常開心尤其是那些家奴,旁山風供給他們吃食管飽,他們自然可著勁吃,比過年還要高興。
子時一過,牛羊蓄上空的月亮變得細小,而月牙四周的星辰卻顯得更加明亮。
整個牧場除了偶爾幾聲牛哞羊咩外,藏在草叢裡的夜蟲被路過的巡邏獵狗嚇得不敢發聲。
而此刻,旁山風躺在自己的熱炕上,臉上的酒意暈著他今晚的開心。
這是他來到牛羊蓄後第四次喝醉。
他喝醉了就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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