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祭冷劍,忠肝赴火 (第1/3頁)
望著劍爐內淡紅色的火光,旁山風覺得人生是如此的渺小,就像一簇火苗,頃刻間可以湮滅,可惜自己就要死了,但以身祭劍,這樣的死法或許就是一個奴隸該有的下場,父母之仇也罷,都會隨著自己這一跳而歸於寂靜。
旁山風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那名鑄劍師,這會正在他全神貫注,面目脹得通紅,額頭佈滿了細汗,似乎鑄劍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再看看自己這一夥奴隸,只剩下八人,其他夥伴們神情也繃得很緊,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那池巨大劍爐。
有的人在想,為什麼其他奴隸跳進去都沒有發出一聲哀嚎,似乎一跳入這劍爐,整個人就彷彿消失了一般。
這個問題對於那些識文斷字計程車大夫而言,估計也難解其中玄機,何況這一群地位最為低賤而且目不識丁的奴隸,豈是他們能夠窺探其中奧秘之一二。
就在奴隸們神馳天外的時候,主持儀式的鑄劍師突然緊迫的喊了句“跳,三人!”
獨眼大漢一直關注著爐內情形,偶聽鑄劍師吩咐,他立刻拔地而起提起了旁山風旁邊的一名奴隸,只是隨手一丟,那奴隸就入了劍爐,手法之快,那奴隸的錯愕表情還依稀可見。
如法炮製,旁山風跟前的另一名奴隸亦被丟入劍爐,在旁山風看來,或許獨眼大漢覺得自己身材矮小,不會反抗自己,才把那兩名奴隸優先丟入劍爐。
待第三次獨眼大漢抓人時,旁山風竟主動上前一步,獨眼大漢眼眉只是一挑,暗自點頭,便伸出右手抓向旁山風胸前衣領。
然而陡發奇變,正在獨眼大漢右手提勁之時,欲將旁山風丟出,有兩隻箭羽從側面電射而來,一支射穿了獨眼大漢右腕,一支插在了旁山風胸口,而旁山風也隨著箭勢飛了出去,生死未知。
接下來石室門戶大開,湧進二三十名黑衣人,各個面帶鬼剎面具,形狀樣式各不相同,手提長劍如猛虎撲食,見人便殺,殘忍至極。
石室內本沒有多少人,除了餘下的五名奴隸,周遭負責祭劍儀式的僕從及護衛不到二十人,有佩劍武器的只有十五六人,雖說這些劍士都是隨國秀雲城的精銳,戰力不俗,但在那些鬼剎劍士的手中走不下幾招,即被刺死。
三十個呼吸內,其餘的奴隸和士兵都已被殺,只有獨眼大漢憑藉自身實力堪堪護在鑄劍師身前,希望他能及早鑄成神兵。
石室內的場面有些詭異,滿地橫七豎八的死屍,一群鬼剎面具劍士圍著劍爐,將秀雲城二人圍在當中。
獨眼大漢神情嚴肅,左手用劍擋在了鑄劍師跟前,警惕的關注著面具等人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將一把青劍橫在胸前,衝著鬼剎劍士問道:“你等是什麼人,竟敢擅闖隨國鑄兵窟,不怕夷族嗎?”
對面鬼剎面具中,一個帶白臉鬼面的人撥開眾人走了出來,衝獨眼大漢哼了一聲,道:
“笑話,我們輪迴九淵的人哪裡去不得?即便是隨國隨候的後宮我們也來去自如,更何況小小秀雲城的鑄兵窟了。”白臉鬼面說完便狂笑起來,聲音在整個石室裡激盪,似乎是嘲諷秀雲城所有的侍衛。
“莫非你等是楚國的刺客?難道楚國已經打入了秀雲城?不可能的,秀雲城居高而守,外有沆來河拒敵,內有秀雲高城,你們是怎麼打進來的?”
獨眼大漢臉邊吃驚的樣子,依舊沒有輕舉妄動,儘管右手的血躺了一地。
白麵鬼剎聽了獨眼大漢的話,仰著頭又笑了,這次笑得更加放肆,連其他鬼面也都笑了。
“你們笑什麼,難道不是楚國刺客,是其他諸侯國派你們來的,想要趁著隨楚大戰渾水摸魚?”
獨眼大漢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身旁的鑄劍師,看他仍然在祭劍,只是臉色非常蒼白。他不禁為鑄劍師擔心起來,同時心內又有某種企盼,企盼鑄劍師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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