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國事家事,少年國士。 (第2/3頁)
姿勢就那麼僵直的擺在姬夏的面前。
眾臣屬見狀,紛紛效仿姬虔對姬夏行禮:“望族老成全主上!”
姬夏聽了姬虔的話,環顧了四下這一幕,想到了五年前,自從姬虔襲位以來,從來沒有提過五年前的事情,其他人更不能提起,因為這是姬虔心中的痛——奪了長兄的城主之位。姬夏心想,今日為了這個小小的旁山風,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兒,竟然重提舊事,可見這侄兒的心意之堅。自己的心裡不免悽悽焉,為侄兒姬虔感到心酸,他揹負的太多了。
姬夏撫著自己的長鬚,一直閉著眼睛,鼻子聳動了幾下,豁然開眼道:“罷了罷了,為叔老矣,兒啊,往後須知國事艱險,慎之須更慎啊!此事就依主上所言。”說罷,姬夏又為姬虔呈了一禮。
“好,很好,以後旁山先生就是我良城巡牧司下司長,不可再以風奴自稱,可否?”姬虔起身,看了一眼叔父,雙手握著旁山風油膩的手,用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旁山風說道。
聽了這話,旁山風只是趕緊抽出自己地髒手,嘿嘿笑了一下,而其他臣屬卻笑不起來,他們聽懂了姬虔的話,往後任何人不得以奴隸之事說與旁山風。
這一次的早會,是良城歷來最為特別的一次,因為在早會結束時,每位臣屬面前几案上的飲食都被一掃而空,沒有絲毫浪費,甚至有的臣屬早上用過了膳食,也不得不冒著撐破肚皮的風險,吃光了所有食物。
而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早會,因為它成為了往後唐國宴飲的範例,但凡公務宴飲,酒食不得浪費,儘管沒有人說過如何處罰違者,但是整個唐國的臣屬似乎有一種整齊的默契一般,競相恪守著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四月初十,晴,陰天,宜,慶歲,開山,遠遊,納彩。
忌,交易,遷墳,祭祀。
這一日巡牧司上司長馬員早早的便起來了,他看看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才到卯時,無奈,他肚子鬧得厲害,趕緊去上茅廁。
馬員放空了體內的穢物,頓覺清爽了許多,於是他又趁著這如廁的空檔,思索起來了昨日之事。
今天正是那所謂的旁山先生履職的日子,這個年歲不及弱冠的小孩,一來就任巡牧司下司長,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自己近四十歲的年齡,從來沒有聽過華夏大陸上有人如斯。
巡牧司下司長,這個位置是屬於良城吏員的第二梯隊,而自己正是第一梯隊,在上面就只有右客相及城主了,可以說一個十五歲的孺子,一來就職任這個職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想到這個旁山風未來的前途,馬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為春夜風冷還是昨日吃壞了肚子。
而自己在巡牧司上司長的位置已經幹了十三年,也不見主上對自己進行提拔,偶爾只是恩賞嘉獎一番,這樣他也認命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可以晉升為客相,因為其他諸部司職的同僚比他能幹的大有人在,這樣一想馬員就更加通透了體爽了。
他長舒了口氣,茅廁四周寂靜無人,早上的寒氣依舊,令他緊了一緊衣衫。
馬員突然又想起來,巡牧司下司長這個位置是最近不久才出現的空缺,那個上一任下司長主管牛羊飼養,而自己是上司長,主管馬匹供養,按理說牛羊飼養是一個美差,簡單輕鬆,不像馬匹要每天排程使用,維護餵養,還要負責增加馬匹數量,其他幾項他馬員還能勉力應付,但說道負責增加馬匹數量,這個事情可不是那麼好辦。
現在是大周天下,雖說天子威顏猶在,但各個諸侯已經暗自競相發展,囤積甲兵戰馬。
因而馬匹就成為了極為重要的戰略之物,僅次於銅礦武備。
可是自己的主上不知是哪根筋沒有捋順,最近這兩年來一直督促自己多備馬匹,這讓馬員寢食難安,幸好搭上了一條遊商的線,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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