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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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最荒謬的一句話。
寧政做太子,繼承王位?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天下還有比這更加可笑之事嗎?
天下還有比這更荒謬之事嗎?
寧元憲甚至想要說出一句話。
我越國就算是明天就要滅亡了,今天晚上也絕對不可能交到寧政的手上。
但他心中真是這麼想的。
寧政這個兒子,他實在是太討厭,太無視了。
就算太子和三王子都完蛋了,他也不願意把王位交給寧政。
但這毫無疑問不是一個笑話。
沈浪能夠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就無比的認真。
今天晚上,沈浪每一句話都是誅心的。
但寧元憲發現自己確實沒有那麼生氣。
因為沈浪對他沒有半個字隱瞞,這是最最重要的。
關鍵他真是沒有一點點野心。
他為了自保,又有什麼錯?
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種狀態寧元憲當然也非常想要,甚至夢寐以求。
但是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百個臣子裡面能有一個這麼想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寧元憲一直不啻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人的,總是覺得每一個人都心懷叵測。
所以他才會尤其的刻薄寡恩。
又喝了一杯茶。
國君寧元憲道:“沈浪,你和寡人說了真話,那寡人也和你說真話。”
“是,陛下。”
寧元憲道:“我現在已經知道,苦頭歡去刺殺你的岳父金卓,而苦頭歡就是卓一塵,是卓昭顏的義兄,算是太子的鷹犬。”
沈浪沒有言語。
寧元憲道:“但是讓苦頭歡去刺殺金卓,主導者不是太子,而是隱元會。”
沈浪道:“臣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想要向陛下告狀。”
寧元憲道:“太子就算再瘋狂,也不會為了報私仇而損害越國的利益,畢竟越國未來可是要交給他的。卓昭顏表面上是太子的外室,但兩個人沒有男女關係。”
沈浪沉默。
寧元憲道:“但是這一次在玄武城門陷害你,加上大理寺幾個官員死在寧政家中,雖然是卓昭顏的陰謀,但確實太子預設的,我知道太子在害你。”
沈浪繼續沉默。
寧元憲道:“我明明知道太子在害你,我可以保護你,但卻不能懲罰太子,你明白嗎?”
沈浪道:“臣再明白不過了。”
太子是少君,是國本。
哪怕是國君,也不能輕易動搖太子的威嚴。
一個失去了威嚴的太子,位置是不穩的,就算以後繼承了王位也坐不穩。
王位不穩,這個國家自然也就不穩了。
用更現實一些的話說。
國君喜歡沈浪,難道他就不喜歡太子嗎?
當然喜歡!
他再喜歡沈浪,也只是當做某種知己,又或者是女婿。
但是比得過他最疼愛的兒子嗎?
不能!
寧元憲最喜歡的兩個兒子,一個就是太子,一個就是三王子寧岐。
太子很像他。
寧岐性格一點都不像他,但他身上卻擁有國君所沒有的性格,所以國君也非常欣賞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
甚至沈浪和太子,還不是手心手背的關係。
話說得再露骨一些。
難道太子陷害沈浪不應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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