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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遞給池一諾,順手揉了把小姑娘的腦袋。
「不錯。」
再遞給旁邊的男孩,稍微打量了下對方的模樣:「陽陽,怎麼出這麼多汗?」
陳向陽已經撕開包裝袋了:「我們最後一節是體育課啦……」
池野略微頓了下,也沒說什麼,而是轉向佟懷青,伸出的小臂結實有力,能看到微微凸起的淡青色血管,手掌又大,襯得那支冰棒格外嬌小。
佟懷青沒抬眼。
「你不渴嗎,」池野看著那人嘴唇,沒什麼血色,還有點起皮,「不吃?」
佟懷青坐著的是修車行的椅子,池野親手做的,松木質地,光滑無毛刺,靠背那裡刻意加大了弧度,能愜意地舒展身體,就像此時的佟懷青,抱著胳膊,一副意興闌珊的感覺。
倆小的都在旁邊看,咬著冰棒沒吭聲。
池野也不跟人再客氣,徑直撕開包裝,清甜的味道沁在嘴裡,緩解了這燥熱難耐的心,邊上的象棋收了攤,大媽們也摟著孫子回家做飯,修車行旁就剩泡桐樹下這點綠蔭,一時還真有些寂靜。
喇叭聲打破凝固,一輛金盃麵包車在路邊剎車,車窗被搖下,響起爽朗的南方口音。
「靚仔,請問平安街怎麼走哦……」
池野沉沉地看過去,下頜線鋒利,包裝紙在手心捏成小團。
外鄉人笑容凝固,立刻噤聲。
車窗搖上的速度比油門更快,沒等池野指路,小麵包車就沿著邊躥了出去。
逃命似的。
池一諾「噗嗤」就笑了,陳向陽司空見慣地咬冰棒,只有佟懷青冷冷地瞥他一眼,心想,難怪。
長得這樣子兇,又是比常人都要健碩粗獷,給人嚇跑太正常了。
池野倒是很淡然,他天生長相有些悍然的匪氣,自帶能止小兒夜啼的技能,往那兒一站,鐵塔似的沒人敢招惹。
除了這個坐沒正行的佟懷青。
再看一眼,除了嘴唇乾燥得起皮,眼瞼下方也有層隱約的烏青,這人生得面板白,一點的顏色就格外明顯。
就像胳膊上那明顯的曬傷。
池野想了下,還是站了起來。
半分鐘不到,拎著瓶礦泉水放人眼前。
「喝這個。」
礦泉水應該是特意提前拿了出來,上面還有點蜿蜒的水汽,但溫度已經不再冰涼,這下,佟懷青終於揚起下巴,被太陽灼得微紅的眼角一挑,繼續撇過了臉。
池一諾和陳向陽咬耳朵:「他不會真的是啞巴吧……」
倆小孩納悶,自家大哥前幾天晚上突然帶回來個陌生男人,倆人都剛從水裡撈上來般的濕透,這個季節河裡溫度還高著,扎猛子去洗個澡也正常,可沒等池野喘口氣,就發現那人已經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一摸,燙手。
攤張麵糊都能熟成餅。
就這樣,池野帶人打針吊水餵藥,折騰到今天才見好,但不管你問他什麼話,那人都一聲不吭,滿臉倦怠。
說他聾吧,一條街外的蘆花雞打鳴都能給人吵醒,黑著臉去敲池野的門。
問叫什麼名字,也不吭,池一諾話多,一直纏在後面跟著問,可能是煩了,那人手指蘸著涼水,在桌子上寫了個「佟」字。
陳向陽嘴甜,當即就湊上去叫,佟佟哥哥。
佟懷青一視同仁,不僅對倆小的沒啥笑臉,面對長得生人勿近的池野也不畏懼,礦泉水瓶已經在下面洇了圈水漬,他毫無反應,繼續放空。
池一諾還在嘀咕,絲毫不覺得自家大哥被掃了面子:「但是……他長得真好看呀。」
「我去給大家拿汽水,」陳向陽有眼力見,抬頭看佟懷青,「佟佟哥,你喝蘋果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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