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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謝鶩行隨著內侍來到秋水殿。
「掌印請,娘娘在裡頭等您。」
謝鶩行漠然推門進去,殿內薰香濃烈,臨窗的貴妃榻上依靠著一個姿態嬌纖的女子,狐裘搭在身上,露出一張瑩瑩楚楚的臉。
謝鶩行不含情緒的低眉,「見過娘娘。」
楚妃吩咐身旁的宮女,還不給掌印看座。
謝鶩行從容不迫的在離貴妃榻不遠的椅子上坐下,那股瀰漫在空氣裡的氣味愈發濃烈,令他不適欲嘔,面上則不顯半分,「不知娘娘找咱家來,是有何事吩咐?」
楚妃向後舒展身體,魅惑的聲音從喉間溢位,「如今太子的案子雖然已經破獲,陰霾看似散去,但暗地裡的局勢卻更為洶湧詭譎,如今儲君之位懸空,只怕還有風波。」
謝鶩行不知可否,「無論誰為儲君,都是西廠之主。」
楚妃低眉看著他,微挑的長眸媚眼如絲,「掌印入宮不到兩年,就從監欄院的小太監,坐上西廠掌印的位置,真是讓人不得不嘆服,本宮還想依仗掌印一二。」
「娘娘說笑了,娘娘從秀女一躍成貴嬪,再封妃,也不過兩年。」謝鶩行若有所思的勾唇,「當初咱家在這座秋水殿,可挑了不少的泥。」
楚妃目光一轉,脈脈的視線粘纏在謝鶩行身上,「如此,本宮更要回報掌印了。」
從前她不敢爭,可現在太子死了,儲君之位懸空,她又懷了龍嗣,若所生是皇子。
楚妃咬著唇,雖說眼前之人是個太監,但若能幫她爭奪儲位……楚妃心思迭起,將一直裹在狐裘下的手伸出來,緊閉的唇微啟,悠長輕喘著,將那在手裡的東西丟到几上。
滾了兩圈,輕輕貼在謝鶩行伏在桌沿的手背上。
謝鶩行低眸看著手邊的玉料,上頭帶著濕,再看楚妃緋紅的眼眸,以及說話時夾帶的異樣喘聲,臉色一下陰沉的難看。
撤手起身,東西滾到地上碎了滿地,「咱家不過一個殘缺卑賤的太監,娘娘自降身段討好,豈不作踐。」
被當面戳破,楚妃臉上落滿難堪,氣憤交加可謂精彩。
謝鶩行直接無視她,轉身一把將門推開。
仲九見謝騖行臉色鐵青,頓感不妙,「掌印。」
謝鶩行一言不發的往外走,眸光沉戾,那股揮之不散的靡濃味讓他噁心的無以復加。
離開秋水殿,他扶著宮牆難以遏制的乾嘔起來。
回到宣銘閣,謝鶩行冷聲吩咐,「打水。」
內侍連忙打來水,謝鶩行將手浸到水裡,發了狠的搓洗。
「換水。」
眾人都不知道怎麼了,一遍遍的換水,謝鶩行就一遍遍的洗,直到手背的面板搓紅,沁出血絲,那股噁心的感覺還是驅散不去。
「掌印。」仲九想要阻止。
謝鶩行充耳不聞,真噁心,真噁心。
直到一道清清凌凌的聲音落入耳中,謝鶩行才停下。
「你幹什麼呢?」
霧玥一進來就看到他似瘋魔一般搓洗著自己的手,流出的血將清水變得渾濁。
謝鶩行瞳孔渙散不聚焦的看著眼前只會出現夢裡的人,直到手被執起,他猛然驚醒,不是夢,那為什麼小公主會出現在他面前。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攏在霧玥掌心裡的,醜陋髒汙的手,一把收回,聲音幹啞,「公主別碰。」
「別動!」霧玥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重新抓起他的手,硬生生搓破的傷口,開多疼啊。
謝鶩行縮了縮指尖,試圖將手收回,「髒,公主別碰。」
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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