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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謝鶩行,神色專注的給她擦這發,皙白的長指纏在烏髮間,莫名讓她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霧玥懊惱的用手掩面。
「公主怎麼了?」謝鶩行抬眸看像鏡中把臉擋的嚴嚴實實,恨不得找條地縫把自己藏進去的小公主。
「困了,眼兒酸。」霧玥甕聲甕氣的說。
她聽到謝鶩行似乎笑了笑,心裡更煩,要不是他,她能變得那麼奇怪嗎?
謝鶩行繼續替她擦發,發上的水滴打濕了小公主輕薄的寢衣,貼在身上勾勒出裊娜的線條。
眸光漸深,長指勾繞出一縷落進小公主衣襟深處的髮絲,看著它如何刮過起伏的雪峰。
霧玥打著顫,濕眸透過指縫渙散的望著鏡子,漸漸,瞳孔隨著鏡中的畫面一點點縮緊。
她看到,謝鶩行將那縷發繞在指上,然後含進了嘴裡。
霧玥腦子嗡的一聲,呼吸變得急促發燙,思緒徹底亂了。
之前在賀蘭婠面前篤定說得那些話,開始變得沒有底氣。
反而賀蘭婠說得那些話不斷跳進腦子——
「太監只是身體殘缺,又不是心裡殘缺。」
「發洩不出,久而久之,人也會偏激不正常。」
「興許就有什麼隱癖。」
謝鶩行肯定不是不正常,但表姐說得也有道理,找個能照顧陪著謝騖行的人,她也能放心,萬一,他真的像表姐說的那樣……
霧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心一橫,確實該找個對食。
早朝散去,謝鶩行走出金鑾殿,一個內侍跑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話。
謝鶩行抬眼看著隨詹事府官員走在前面的蕭沛,淡聲道:「知道了。」
日落時分,謝鶩行讓仲九駕著馬車,來到城郊蕭沛的私宅。
仲九拉馬在外頭說:「掌印,到了。」
謝鶩行走下馬車,「你在此候著。」
謝鶩行獨自走進院落,蕭沛身旁的進安從廊下走來,「殿下在等你。」
謝鶩行頷首,叩門走進屋內。
蕭沛坐在書桌後,手裡拿了卷呈文在看,神色沉靜紋絲不動。
謝鶩行拱手:「屬下見過殿下。」
「來了。」蕭沛放下手裡的呈文看向他,平和的目光帶著審視。
謝鶩行不卑不亢的回視。
片刻,蕭沛肅然著聲道:「你近來鋒芒太盛,多少清流官員已經對你不滿,想要上摺子參你。」
謝鶩行,「殿下明鑑,陛下下得令,屬下不敢不從。」
「縱然是父皇的意思,你如此也會招人忌恨。」蕭沛嘆了聲,「所幸我都幫你壓下了。」
「謝殿下。」謝鶩行道。
示恩再馭人,謝鶩行等著他後面的話。
蕭沛道:「我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幫我做。」
謝鶩行拱手,「但憑殿下吩咐。」
蕭沛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踱步到窗邊,「我要你去殺了蕭珏。」
謝鶩行撩起眼簾看向蕭沛的背影,「殿下如今協理朝政,四皇子也被皇上幽禁,已經不能與你對抗,為何還要取他的命。」
蕭沛望著窗外已經沉下的夜色,目露狠戾,「他不死,我不放心。」
父皇始終沒有立太子,又只是將蕭珏幽禁在府邸,而蕭珏的外祖父鎮守邊關手握兵權,到底怎麼樣不到蓋棺都難以論定。
而且蕭珏知道他和顧意菀的事,若是走漏……留著他的命他日夜難安。
謝鶩行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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