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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玥心不在焉的嗯了聲,眼睛一直烏溜溜的看著窗外,等蘭嬤嬤走遠了才放鬆下神色,緊著問他,「嬤嬤都與你說什麼?」
她即擔心蘭嬤嬤為難謝鶩行,又怕他太老實,嬤嬤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蘭嬤嬤問了奴才是如何與公主相識的。」
「你都說了?」霧玥聲音微微提高。
謝鶩行看著她點頭。
「那我分你吃食的事,你沒說吧。」霧玥抬著眼睫,眼睛睜圓著,明顯還抱著些希望。
謝鶩行殘忍的打消了她的希冀,「也說了。」
「都說了呀。」霧玥拖長著懨懨的聲音,扁著嘴的可憐模樣和方才來長寒宮的路上如出一轍。
謝鶩行波瀾不興的黑眸動了動,淡淡的惡劣褪去,決定還是哄一下可憐的小公主,「公主別擔心,看蘭嬤嬤的樣子,應當不像生氣,若是嬤嬤真的要怪罪,就讓她怪罪奴才。」
霧玥本來還有些忐忑,一聽謝鶩行把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反而顧不上自己,「不打緊,嬤嬤都準你留下了,不會怎麼樣的。」
「你別怕。」她反過來安慰謝鶩行。
這話小公主說過許多遍。
他哪裡怕了。
謝鶩行眼中若明若昧的笑意一閃而過。
小公主是真要保護他呢。
謝鶩行目光停了瞬息,才意味不明的啟唇,「奴才聽公主的,不怕。」
霧玥抿了個笑,想到什麼又認真看著他說,「你不用自稱奴才。」
聽他開口閉口奴才公主,霧玥只覺得不習慣。
長寒宮裡從來也沒有過內侍,她救他也不是要他來伺候自己,其實這段時日相處,霧玥已經將他當作了朋友,是除了嬤嬤和雲娘娘以外,唯一可以說話的玩伴。
「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霧玥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念給他聽,「霧玥,我叫霧玥。」
謝鶩行無聲將她的名字含在唇齒間咀嚼過一遍。
霧玥,撥霧見明月麼。
「你以後都可以這麼叫我。」
就連少女溫軟的嗓音也似明月,清白皎皎,讓處心積慮之人的卑劣陰暗越發顯露無疑。
沉默片刻,謝鶩行微彎下腰,聲音恭敬,「奴才不敢逾矩。」
霧玥皺著眉,不大高興的糾正他改口,偏偏謝鶩行將唇線抿的不留一絲縫隙,低著眼簾搖頭。
「你怎得這麼倔。」霧玥氣惱地瞪他。
謝鶩行白皙的臉上有了細微的波瀾,看著霧玥,低聲解釋,「奴才怕被人聽見,落下話柄,對公主不利。」
霧玥也意識到這樣不妥,「那你不要再自稱奴才了。」
正說著,蘭嬤嬤走了進來,謝鶩行便也沒有回答霧玥的話。
他退到一邊,略略低垂著頭,黑眸沉凝。
還是叫清楚些得好。
額前垂落的發,劃分開他的容色,無害溫順的眉目下,薄唇抿成冷漠的弧線,也將界限劃分得清楚。
夜過三更,本就清冷的長寒宮內一片俱寂,隨著最後一間屋子的燭火熄滅,謝鶩行在黑暗中起身,推門走出屋子。
他悄然掩身在夜色下,就像影子融進黑暗,無聲無息。
華景宮連通著皇宮後面的鶴鳴山,據傳當年蕭臨帶叛軍攻入皇宮的時候,禁軍護著后妃公主一路退到此處,被追來的叛軍盡數誅殺,華景宮也荒廢至今。
謝鶩行跨進破敗的庭院內,冷月透過婆娑的樹影,張牙舞爪的投在滿是瘡痍的宮牆之上,照出一片孤寒。
庭院中負手站著一人,謝鶩行走過去,拱手道:「風無見過千戶大人。」
面前的人轉過身,月光在他腰前的玉牌上流轉而過,隱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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