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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頭上冷汗直流,「屬下。」
才吐出兩個字,蕭珏卻將目光躍過他,看著同樣跨進樓中的蕭衍,似笑非笑道:「皇兄。」
天色越發昏暗,逼仄木梯上,三人神色各異,蕭衍淡笑道:「四弟也在此。」
遠處,掩身斑駁樹影后的謝鶩行無聲而笑,似看戲般瞧著樓內的情形,手中把玩著的正是蕭珏那把佩刀,淬著寒光的刀刃印出他眼底的殺意。
手腕一翻,刀刃飛射而出。
「皇兄與陳蒼來此,怕是有什麼。」
蕭珏話音戛然斷在喉嚨口,瞳孔急劇縮緊,陳蒼更是直接煞白了臉,太子就這麼倒在兩人面前,淌血的短刃從他心口貫穿。
蕭珏看著那把刀柄,正是他的佩刀,他猛地後退一步,驚懼看向樓外已經徹底黑透的天。
一批黑衣人從林間衝出,與守在外面蕭衍帶來的護衛打鬥在了一起,陷阱,是陷阱!誰要陷害他。
蕭珏無暇多想,一把拔出蕭衍身上自己的佩刀,朝面無血色的陳蒼喝道:「還不走!」
蕭珏衝到窗臺邊,一躍而出。
陳蒼滿目駭色,看著已經斷氣的蕭衍呼吸粗嘎,太子死了太子死了,而他在此次必然脫不了幹係,外頭的黑衣人一定是三皇子派來的。
四皇子不可能再管他,現在他只能靠三皇子。
陳蒼緊握住的手中的長劍,與蕭衍的護衛廝殺在一起,殺了太子的人,他還能向三皇子表忠心,求三皇子留他一命。
手中長劍直直刺進太子護衛的胸膛,對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你。」
陳蒼一把抽出劍,噴出的熱血撒了他滿臉,就聽身後傳來謝鶩行的聲音,「掌印果然沒有令殿下失望。」
陳蒼轉過身,面露喜色,張開口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一柄長劍就從胸膛貫穿,猶如他剛才刺入那個護衛一樣。
謝鶩行握著劍,一點點將劍身沒入他身體,「可是殿下要你死。」
謝鶩行靠到他耳邊,再次輕笑著開口:「你不死,我怎麼做掌印。」
陳蒼睜圓著眼睛,喉嚨裡發出嗚嗚嘶啞的聲音,如同不甘,直到聲音越來越輕,身體緩緩倒下。
深夜,霧玥沐浴完趴在床榻上,手裡拿著那隻雕鶴左右擺弄,愛不釋手的樣子讓蘭嬤嬤忍俊不禁,打趣道:「公主倒是喜歡這玩意。」
霧玥兩條翹起的小腿定住晃動,「一般般吧。」
故作不在意的模樣讓蘭嬤嬤更覺好笑,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面傳來春桃失了方寸的聲音,「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蘭嬤嬤皺眉看著滿臉驚駭的春桃,聲音斥責。
「出大事了。」春桃瞳孔緊縮,手腳冰涼,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太子遇刺,身亡。」
「咚。」
霧玥手裡的雕鶴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目光僵怔,腦中一片空白。
金鑾殿上,瀰漫著一片沉謐肅壓,眾官員跪了一地,各個低垂著頭面色驚駭鴉雀無聲,氣氛壓抑至極。
元武帝目眥欲裂,眼皮爬滿血絲,胸口劇烈起伏,死死壓抑後仍然沒有控制住,暴起一把掀了桌上的東西。
捲軸摺子被掀飛,砸到殿中央,落在謝鶩行腳邊,他維持著低頭叩首的姿勢,紋絲不動。
元武帝暴戾怒吼道:「誰來告訴朕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鶩行面色肅然,回話道:「微臣原是有事向太子稟報,去到東宮才得知太子已經離開,而掌印也行跡蹊蹺,當即便命人去追,礙於微臣能調動的人馬太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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