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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前沒啥事的時候,也會住幾天院。
但面對池野,突然有些心虛,感覺以前習以為常的生病,在此刻顯得那麼可惡,怕池野生氣。
——明明池野從沒對他發過火。
先下手為強,拉著池野反客為主看了圈,果然,月色下也能看出來,幾日功夫不見,人好像操勞了點,手背上也蹭破一大塊皮。
佟懷青掀開被子跳下床,去拿碘伏給人擦,池野老實在沙發上坐著,定睛看著對方。
「好好的路不走,幹嘛跳窗進來?」
池野只是笑笑,說想你了。
「那明天走的話,今晚你住這裡嗎?」
「不住。」
池野拉著佟懷青的手:「寶寶,我等會還得出去趟。」
佟懷青隱隱地有些不安,但也沒敢說,就去摳對方的手掌心,沒用太大力氣,不疼,撓得池野心裡癢酥酥的,直接把佟懷青的手包在自己手裡,不讓他再搞小動作。
「幹嘛啊,」佟懷青小聲嘀咕,「幾天不見,都不讓我摸了。」
池野笑了笑,眼睛在月光下,有很罕見的一點疲累。
但仍亮晶晶的。
「你好好睡覺,」他哄對方,「我明天一早就過來。」
佟懷青「嗯」了聲。
又說:「那你抱抱我再走。」
剛開始搞物件的話,就是這點煩人,黏黏糊糊,哪怕互相對視都能瞅老半天,誰都舍不得走,其實池野今晚原本不打算來的,但是忍不住,還是想過來看看人。
可看了就要親,親了就要抱,一隻小手扯著他的衣角,怎麼都走不了。
池野狠狠心站起來,在佟懷青眼皮上吻了下。
誰知道這人在搞什麼鬼,走的時候也非要跳窗臺,看得佟懷青心驚肉跳的,池野活動了下手腕,說沒事,翻上窗臺就往外跳,不知有沒有攀緣點東西,手鬆開消失在視線裡的時候,佟懷青都沒敢仔細看,過了好一會抬頭,就只能看見半開的窗,和被風吹起的簾子。
他走過去,趴在窗臺上往下瞅,嚇得心突突直跳。
五樓。
這傢伙怎麼下去的?
佟懷青稍微有一點恐高,這下回到床上躺著,就再也睡不著了。
但還是高興。
就像提前得到了份驚喜,那麼剩下的時間,就全是滿心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趙守榕進來的時候,驚訝地「咦」了一聲。
「是不是退燒了,」他過來端詳佟懷青的臉,沒伸手摸,「量體溫了嗎?」
佟懷青剛吃完早飯,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床上,不掀眼皮的。
趙守榕看了他一會,就直起身子,轉向窗臺那邊。
佟懷青也跟著去看——
窗戶上,似乎有很淡的半枚腳印。
昨晚沒開燈,月色下看不出來,這會兒隱約有一點的輪廓,但不太清楚,非得湊近了才能發覺。
趙守榕已經朝那裡走去了。
說不上來,佟懷青立刻想要制止對方,想要隱藏起昨晚池野來過的痕跡,著急之下,一胳膊揮倒桌子上面的東西,試圖吸引趙守榕的注意力。
那個雙層的玻璃杯摔到地上,應聲而碎。
玻璃渣濺得哪兒都是。
佟懷青本能地伸手去撿,單人病房頭頂裝飾了水晶燈,耀眼的燈光照了一地璀璨。
趙守榕果然回過頭,朝佟懷青這裡跑過來,張著嘴,說的話,佟懷青卻聽不明白。
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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