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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到哪裡去了，不見了蹤影，少數幾個死在了籠子裡。

芒果嚇了一跳，加快速度游到巨型融合畸變體面前，看到那碩大的牢籠變形，但是裡面的巨型怪物沒有逃逸，鬆了一口氣。

手起刀落，畸變體死去的瞬間又被她收入空間。

龐然大物佔據的空洞捲起渦輪水壓，芒果淡定地扒拉著水，腳一蹬離得遠些。

剩下的畸變體挨個殺掉，收屍、離開，流水線般操作流暢。

謝清辭和唐煜一起去看了來時的山洞口，毀滅派也是花了心思了，一層厚厚的隔水鋼板擋在了洞穴口，想來是毀滅派的殘黨發現不妙，即時關了閘門，擋住了海水倒灌的衝擊。

他們也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毀滅派的人死了也就死了，裡面可還有些倖存者，還有許多實驗資料，都是他們需要帶回去的，可不能被自家“熊孩子”一波帶走了。

他們眼神、手勢交流片刻，還是決定先回到水面上，再重新下洞穴抓人，這邊的路已經被堵死了，老鼠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打地鼠的遊戲完全可以無腦操作。

等到蘇熠一口吞掉深淵殘存的力量，一群人開始放開手腳像魚一樣往上浮。

深海只上逐漸出現了藍色的微光，變異魚群遠遠看到了他們一行人，像是嗅到乳酪的老鼠一樣迫不可待湊上來。

芒果只淡淡掃了一眼，魚群落荒而逃。

破水而出時，芒果立刻從空間裡掏出了一艘遊艇，一行人動作迅速地爬上去，各自處理身上的溼衣服。

芒果跟在鬱靈星她們身後，像是小尾巴一樣黏黏糊糊，“本來還以為會遇到很多像變異章魚那種巨型生物，鯨魚、鯊魚，但是這附近好像沒剩多少隻。”

“大機率是被爆炸嚇跑了。”席明悅手中捏碎了一張火系異能的小卡，把芒果拉過來，纖長的手指在她的頭髮中穿梭，溼噠噠的頭髮變得乾燥蓬鬆。

她一點一點地給芒果弄乾，娃娃臉上帶著沉靜的耐心。

芒果眼睫毛微顫，像極了振翅欲飛的蝴蝶，抬起眼皮時，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堅定，朝著席明悅彎唇淺笑。

席明悅哭紅的眼睛溫柔地垂下，素手揉著芒果的腦袋，一下一下地將她的頭髮打理整齊，最後給她炸了一個略帶颯氣的高馬尾。

長相可愛的芒果臉上軟嘟嘟的，光看她紅潤沒有憂愁的臉，就知道她必定是在無盡的愛意中，孕育出來的天真小孩。

席明悅怔了怔，彎腰抱著芒果，側臉蹭了蹭她的臉頰，席明悅耳邊短短的碎髮撓得芒果有些癢癢，芒果縮著肩膀，乾淨清澈的眼睛裡帶著笑意。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透亮得像是一顆苦難中磨出來的寶石。

每一面都好似鏡子，安靜地折射著世間萬物的變化，所有妄圖改變她內心的經歷、折磨，最終成為她強大的養料。

席明悅第一次試著把自己從家長的身份挪開，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越來越能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幸存者看向芒果的眼睛裡，永遠帶著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