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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留沒戳穿他簡陋的藉口,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赫佩斯本身就不是個淚點高的傢伙,在一幫暴力粗獷的軍雌中間總顯得格格不入。
只不過很擅長偽裝,對外表現永遠是個混世魔王、吊兒郎當的欠揍模樣。
因此到現在也沒有多少蟲知道這個刺頭將領實際上是個愛哭鬼。
謝長留說話慣來平鋪直敘,再有趣的故事在他嘴裡,也會變得無趣平淡,味同嚼蠟。
但心境不同,聽到的東西便不一樣。赫佩斯彷彿能從那乾澀簡潔的敘述中,看見骨瘦如柴的謝長留在荒野裡踽踽獨行,連套話的念頭都消失了,只顧著心疼。
那段記憶對謝長留而言實在太過遙遠,他又是個情緒遲鈍的人,隨口提起時,心中並無多少感覺。
反倒惹得赫佩斯情緒大起大落,只好笨拙地安慰年輕的道侶:「都過去了。」
如今他也能用這句話安慰他者了。
赫佩斯深吸一口氣,用力眨眨眼,試圖把眼底酸澀的感覺擠出去。
他這會兒心軟,心裡被要投餵謝長留的念頭填滿,猛地坐起身,對謝長留道:「雄主,走,我們下山。我帶你去吃夜宵。」
蛋糕的尺寸並不大,他們兩個分著就吃完了。謝長留看著豪氣萬千的赫佩斯,冷靜拒絕:「不必如此。」
「要的。」赫佩斯正色道,「就當是補償幼年的謝長留了。」
謝長留沉默地與他收拾蛋糕盒,算是勉強同意。
但他真的不想吃東西了。
第78章
下山後,赫佩斯說是要帶著謝長留去吃夜宵,實際吃過晚餐,又吃過蛋糕,胃裡已經沒地方挪出來給夜宵了。
紅髮軍雌不死心,還是跑去買了碗湯麵打包提回家,和謝長留坐在餐桌上分著吃。
「沒有一整條的,等你真正生日,我給你做……找樓下老闆給你做。」他下意識說出給謝長留做面的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廚藝水平很有可能讓他們兩個都倒進醫院,生日變血腥慘案。
別說是長壽麵,短壽都有可能。
謝長留很為難地看著那碗分給他的面。他對食物的需求並不高,份量也並不多。
今天攝入的食物明顯超出以往許多,這碗夜宵面是真的吃不下去。
赫佩斯的胃大概有個無底洞,吃完了坐在那,鼓勵地看著他。
謝長留滿臉無奈,還是將那小半碗麵吃了。最後一口吃完,時間正好跳轉到新的一天。
紅髮軍雌沒什麼坐相地坐在餐椅上,看著謝長留吞下最後一口面,鼓了鼓掌。
彷彿看見蟲崽學會自己吃飯時興奮驕傲的家長,恨不得大誇特誇,還要拍照記錄,作為蟲崽偉大蟲生的開啟。
被鼓勵的謝長留:「……」
他有時候的確不能明白年輕的道侶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3055自從被先雪劍砸暈後,中途醒了一次,又被砸暈,就再也沒醒來。
也好在沒醒,如果醒了,謝長留的神識恐怕還要忍受小圓球的吐槽攻擊。
聒噪。
謝長留願意聽他人說話的時間基本被赫佩斯佔據,並不希望在之外的時間裡被聒噪的吐槽填滿。
將餐桌收拾好,一人一蟲各回房間,晚餐時間的尷尬事件似乎都被遺忘了。謝長留慣來一副冷淡面容,赫佩斯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直到進了房間,房門徹底關上時,某個軍雌才靠著門,餘光看見那條摔落地上的黑色蕾絲布料,捂著臉坐在地面,咬牙切齒冷靜下來後,伸出兩根手指拎起那條布料,本想直接用火燒了毀屍滅跡。
想了半天,卻又想到謝長留被他逼到死角時,忍無可忍反擊的那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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