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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樂安忘了他,可就方玥棠看,他還挺樂在其中,加上這兩天的相處,倒也沒覺得有兩年前那樣關係惡劣。
看著方玥棠臉上的笑,沈牧池察覺到他特意和自己說這個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他淡淡道:「我知曉了,告退。」
語畢便不再看方玥棠,轉身離開廂房。
看著被關上的門,他眼中笑著終於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道:「但願蔣世子來時你還能保鎮定。」
隔壁沈世子回到自己的那間廂房,他並未立刻推門進入,只是靠在門外,腦海中回想起來三年前,在宮中做伴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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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啟十八年九月,靖安侯府的小世子進宮做伴讀已一月有餘。
作為宮中最小的皇嗣,她坐在第一排的最中間的位置,同為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和沈牧池則緊挨著方許寧坐在她的左側,右側是太子與他的伴讀。
於是第一排的座次是:沈牧池,三皇子,方許寧,太子,太子伴讀甲。
第二排則是:二皇子伴讀乙,二皇子,蔣思和,與另外兩個世家子弟。
方許寧規規矩矩坐在夫子面前,兩隻手搭在膝蓋上,抬著小臉夫子授課,身後的蔣思和是不是抬手用絲帕捂住嘴輕輕咳嗽兩聲,每當他咳嗽時,方許寧便會分心的將注意從夫子身上短暫轉移,身子也會不由自主坐直一些。
在宮裡養病這麼多年了,他的身子還是這樣差,得與父皇提提,讓他尋一些新的太醫進宮了。
方許寧早已將蔣思和當作自己的弟弟,這樣每日如同藥罐子一樣喝藥如吃茶可不是事。
上午的文課結束後,方許寧轉過身與蔣思和講話:「小和弟弟你的咳症又加重了,近日可有著涼?」
蔣思和麵容蒼白,五官卻精緻好看,他看向方許寧的眸子好似溫和無害的兔子。
「多謝殿下關心,思和昨日貪杯,多喝了些殿下殿下送來的酸梅湯,今早起來便成這樣了。」
「哎呀!是我忘了,酸梅湯清熱解暑,屬寒涼之物,糊塗糊塗!」方許寧十分懊惱。
「往年樂安都記著未給蔣世子送酸梅湯,昨日怎的送了酸梅湯過去?」太子聽了二人對話,對妹妹的失誤感到好奇,畢竟樂安對蔣思和可上心的緊。
說起這個,方許寧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坐在三皇子旁邊的沈牧池,偷偷瞪了他一眼。
自從那日練武場出醜,她本以為不會再見到沈牧池,可未曾想第二日便在太學裡又見到他,這才明白這人是父皇為三皇兄挑選的伴讀。
原本想著雖然那人粗魯無禮,可往後應是見不到了也就算了,哪裡知道往後不僅會見到,還要日日都能見到,並且中間只隔了一個三皇兄!
如何讓人不氣。
方許寧是公主,從小父皇就告訴她要大度,要心懷大義。她一直都將這句話記在心裡,想著不過是出個醜罷了,但那個叫沈牧池的卻見著她便冷臉,好像在練武場上是方許寧讓他沈牧池出醜似的。
那時的方許寧頭回受人冷落,很是無措,急於尋求答案:「容鈴,我生得令人討厭麼?」
聽見公主這樣問的容鈴大驚失色,自她來到方許寧身邊,還從未見她如此落寞的模樣,護主心切的容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她當即便小心打聽起來:「怎麼會?殿下分明人見人愛,是誰和殿下說了什麼話麼?」
容鈴面上還看得過去,心底其實早已將那個還不知道是誰的人義憤填膺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左等右等,可她的殿下只是焉了吧唧的道:「沒有誰。」
方許寧懨懨的,自己方才差點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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