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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方許寧先發制人。
原本昨日便要好好談談,約法三章的,只是昨夜沈牧池似乎被人灌了不少酒,出於自身修養,方許寧不願趁著人神志不清的時候佔人便宜,便想日後再談,而眼下便是最好的機會。
「好。」她要談,沈牧池自然沒有不同意的,準確些說是無論方許寧要什麼,他恐怕都是半句話沒有直接拿來雙手捧給她。
「第一,如無意外,咱們必須分房。」既然他都同意,那方許寧便不再客氣。
「好。」他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假思索,幾乎是方許寧話音剛落他便點了頭。
「第二,」沈牧池也有自己的心上人,這點他定然會同意,方許寧滿意得繼續往下講,「不得逼迫對方做任何事。」
「好。」這點不用明說沈牧池也會照做。
「第三……」一時半會兒,方許寧想不到第三點。
「第三,」沈牧池接話,「在外,要維護陛下欽此的良緣。」
是了,這倒是想到點子上了,聖旨一下便是金口御言,自是不得將聖旨當做耳旁風。
「這是自然。」
得到人的肯定,沈牧池突然勾唇,道:「靖安侯府每年都會踏青,就在下月中旬,殿下如今已算作侯府的人,自是要一道前去。到時殿下要準時到場,」
沒成想這樣快就要兌現,可才剛約法三章,自然不能剛約好三章便拒絕,方許寧只好應下,道一定準時。
原本以為,二人這便算是談完了,可沈牧池坐在坐榻前好半晌不肯走,以往他二人便是在學堂中間隔著三皇子方玥棠都一刻鐘也待不下去,怎的短短兩年時間,他竟這般能忍?不知過了多少個一刻鐘,他還穩如泰山,絲毫不見不耐。
著實讓方許寧稱奇。
「我方才說,要分房的,」方許寧適時提醒道。
聞言沈牧池倒是有些意外:「所以……」
方許寧鼓了鼓腮側,不情不願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自己那處了。」
怎麼會有人忘記一盞茶功夫前才說好的事啊。
「可現下才剛過午時,並不算晚。」沈牧池熟悉她這鼓嘴的小動作,存心想逗逗她。
「可……」可那是客套話啊!
話到一半,方許寧又頓住。差些將心裡話講出來。
她是宗室女,一言一行都要彰顯皇家風範,怎可魯莽直接講出趕人的話!
「可什麼?」沈牧池歪頭看向她,眼裡儘是揶揄。
方許寧咬牙笑道:「自然是午時了,到用午膳的時辰了,難不成世子想與我一道用膳?」
按照方許寧的猜測,沈牧池既然有了心上人,必不會和自己一道用膳。但他二人不同於尋常男女,若是沈牧池要留下膈應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牧池瞧出人要動氣了,不敢再逗,正色道:「只是想同殿下講明靖安侯府與黔南侯府的關係。」
原來是這件事,她本不在意,可黔南侯府的人敢在公主大婚第二日便上門讓駙馬納妾,何嘗不是在挑釁皇室的威嚴。
太|祖只有一位公主,他極其疼愛這掌上明珠,公主出嫁時便定下,凡尚公主者,不得納妾,不得娶平妻,一生一世只得與公主一雙人,若有違背,流放莽荒之地不說,後世人永不可錄用為官。
在太|祖之後的幾位帝王都有好些皇子公主,有受寵的,也有不受寵的,自然不是所有公主都能照著太|祖寵愛公主那樣得無上尊榮,以至於讓權貴們忘了,如今南景帝也只有樂安公主一位掌上明珠。
方許寧雖不在意沈牧池,可這並不包括他能罔顧律法直接壓到她頭上來。
以至於現下沈牧池自己提起,倒是省了方許寧自己找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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