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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不早了,就不叨擾殿下用膳了。」
第5章
翌日,容鈴在靖安侯府尋了個歇涼的好地方,一早叫人搬了貴妃榻過去。
在昭陽殿,方許寧每日都會在殿內的池塘邊待上些時辰,或是撫琴,亦或是溫書品茗,好些來,已成了習慣,若有一日不做倒是不適應了。
「容鈴,」方許寧悠悠轉醒,喚容鈴進來,「什麼時辰了?」
「辰時剛過,」容鈴一早便備好熱水等在門口,只等方許寧轉醒,「奴婢尋到一處涼亭,已問過靖安侯夫人,夫人說府上哪處殿下都去得、用得,不必向她過問。」
方許寧接過擰乾的帕子擦臉,過後遞給容鈴,道:「她雖說不用過問,咱們也不可敷衍了事,該匯報的還是須得向夫人匯報。」
「是。」容鈴應下。
很快,容鈴便帶著一壺好茶同方許寧到了涼亭。
靖安侯府是照著江南那邊的園林建造的,只因靖安侯夫人自小長在江南那帶,嫁進侯府後,靖安侯怕夫人思念家鄉,便花重金重建靖安侯府。
重建府邸耗資巨大,當年在朝歌城中掀起浪潮,靖安侯甚至被同僚上奏到皇上面前,參他鋪張浪費,懷疑他是否貪汙受賄。
皇帝很是無奈,畢竟靖安侯重修侯府的銀子是向他提前預支的。
老靖安侯剛正不阿,講話也沒個把門的,得罪不少人,他的長子承爵尋不到人借銀兩,只得厚著臉皮向皇上借銀子。
對於滿桌參靖安侯的摺子,皇帝只好在一日早朝時代靖安侯向朝臣解釋——
這銀子不是貪來的,就是向他借一些給夫人修繕一下府邸,眾愛卿莫要再呈摺子上來了。
這一解釋,朝臣果然不再參他,倒是傳了個寵愛夫人的名號,一時間,朝歌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靖安侯寵妻不要太羨煞旁人。
這些傳聞是方許寧早些年與沈牧池不合時調查些往事秘辛曉得的,只覺得奇怪,那樣木頭臉的人,他的父親竟是這樣深情。
為夫人修宅子弄得滿城皆知。
現下,方許寧坐在涼亭裡,看著滿園的樓閣水榭,倒是心情舒適。
她未去過江南,也未見過這樣精緻的院子,初見很是喜愛,不覺便待久了些。
正當方許寧沉浸與這寧靜的水榭時,突然有聲音傳來。
「小姐,夫人說不讓靠近西邊的池塘,咱們去別處罷……」
是個陌生聲音。
「這處我以往常來,怎的這次來就不讓了,姑母向來這樣,這處不能去,那處不可去,往日我都去了姑母也沒說什麼,這回定也是這樣。」
這聲音聽著嬌俏,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方許寧正回想著,那兩人已轉過假山現了身。
一人身著水粉色雲紋綜裙,綁著墜馬髻,一路走過來似乎有些急,面色微微發紅,一張素雅的臉平白添上了幾分迤邐。
另一人衣飾簡單,不難看出是旁邊那個素雅美人的貼身侍女。
見到兩人,方許寧倒是想起來是誰了。
著雲紋綜裙的那個就是昨日來府上要被說給沈牧池做妾的趙桉桉。
倒是稀奇,昨日沈牧池分明說了往後不會再讓趙桉桉來靖安侯府,今日就讓她見到人,原來這便是他對心上人的優待麼?
方許寧倒是從不知曉沈牧池是個耳根子軟的人。
趙桉桉昨日被母親帶著來求沈牧池納妾,跟在後頭,除了開頭瞄了一眼擋在樂安公主身前的沈牧池,餘下時候都跟在母親身後,不敢隨意打量,到後面公主發話,更是駭得不敢抬頭,自是沒見過方許寧的模樣。
「我就說罷,這處有什麼來不得的,這不是有人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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