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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北陽軍符。眼下已至中秋,轉眼就到年末。待太子禮佛歸來,一切便成定數,我們也無力迴天。如今只有世子能攔下兵符去向。但他若是根本不行,那麼我們還有什麼路可以選?與其被人宰割,不如先發制人!&rdo;最後四個字他說得鏗鏘有力,脊骨挺的筆直,全然是常年在軍中行走之人的氣態身姿。
蒙辰自也無法,但就是焦急。起身在房中走來走去,最後長嘆一聲:&ldo;阿爾斯楞也來了京都,若是戰事在此時興起,我們北陽恐怕也自身難保,更毋提方年於燕王殿下麾下指天指地的衛國承諾。&rdo;說到這他情緒更加低沉道,&ldo;當初留下哪一位公子都好,怎麼偏偏就只剩了這一位。&rdo;
吉白樾重新握起筆,沉沉道:&ldo;不試他一下,怎麼知道他就不行。殿下和王妃有四個兒子,前三個都是人中龍鳳,我賭這最後一個,絕不是什麼雜蟻鼠輩。&rdo;
&ldo;他如今見也不見,如何試?&rdo;
&ldo;他不見,我便想辦法見。&rdo;
☆、交鋒
翌日辛弈醒了個大早,昨夜睡得晚,便沒睡多少。今日他還要與胡庸招待外使團,故而也沒敢怎麼睡。醒來時腰上有些痛,他迷迷糊糊的摸到柏九緊固的手臂,又摸索到柏九的臉上。柏九顯然也是才醒來,頗為困惑的&ldo;嗯?&rdo;了一聲,將人又攬緊了。
直到半響後辛弈才得以起身,柏九也醒了。陪他洗漱用膳後,看著他出門了。
辛弈同胡庸一併驅駕,偏今兒還挺熱,胡庸見辛弈扣的嚴實的立領,拉了拉自己的襟口,勸道:&ldo;世子爺不常在京都,這秋時啊,京都還得熱一陣子。&rdo;
辛弈一摸自己的立領,含笑對胡庸頷首,耳尖卻倏地燙起來。他指尖摩挲在扣上,心中卻十分窘迫。
一路閒話不提,只說到了外使團的地方,辛弈和胡庸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見著人。察合臺一出現便連聲道慚愧,說是昨夜宮宴喝得高,今早沒起得來。胡庸連忙客套道王子惜身,無妨無妨。雙方氣氛拿捏夠了,才轉提到今日何處去的問題上。先前的花街一遊胡庸提也未提,只將不貳茶樓報了,詢問察合臺意下如何。
察合臺當然不會推脫,雙方一拍定,那就動身。
辛弈是個啞巴,自不會叫他在前邊出頭,他只管在座待著就是,皇帝喚他來的原意也不過是給大苑找著樂趣。不過他身上有世子之名,倒也不能晾得太遠,這麼一來,他就和阿爾斯楞一併坐著。前邊胡庸和察合臺相談甚歡,下邊兩人寂靜一片。
辛弈摩挲著杯沿,恍若正在聽書。心裡邊想著,不貳茶樓的茶還是那麼燙,熱的他背後都已經漬了汗,可他絕不可能把領解開些,只得忍著。一邊的阿爾斯楞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大苑禮服比大嵐厚重不止一倍,光是坐在這裡,已經要靠耐力。
中途有侍者前來倒茶,不知是害怕獅王威名還是初入茶樓手生,手抖的厲害。阿爾斯楞皺眉,似欲發作之時,一旁的人接了手。
辛弈將壺提穩了,意示侍者下去,侍者趕忙退下,辛弈給阿爾斯楞倒茶。動作流暢,茶葉在杯中旋飄起伏。待手停了,置放好壺,兩人目光一對。
&ldo;勞駕。&rdo;阿爾斯楞將茶杯抬起,連吹也未吹直接一飲而盡。茶後半響,阿爾斯楞忽地問道:&ldo;平王待你如何。&rdo;辛弈笑了笑,阿爾斯楞便自行回答了,&ldo;他向來睚眥必報,又能好到哪裡去。&rdo;見辛弈垂眸平靜,繼續道:&ldo;皇帝留你在此,恐怕是不想放你歸北陽。&rdo;最後他道:&ldo;你父親葬在哪裡。&rdo;
葬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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