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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慈悲與悶騷是一對兒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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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吃痛,苦著臉,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破了皮的唇,赫然發現多了一絲甜意,這才知道婉兒這些天憋的火氣,全在這一咬之中爆發了。他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說道:“不是想說別的,就是覺得……這些日子你有些辛苦。”

林婉兒在他的懷裡翻轉著身子,含糊不清說道:“怎麼苦了?”

“我沒時間陪你。”範閒想了想說道:“如今妹妹弟弟都到了北齊,葉靈兒又嫁了人,柔嘉也不可能陪你玩……出了京都,下了江南,來了澹州,想必你身邊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再說又都是些陌生地方。”

話還沒有說完,林婉兒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已是霧氣漸生,輕聲嘆息道:“你這人亞……要說沒心,卻也知道這些,要說有心,卻怎麼忍心如此對我。”

範閒聽的心裡有些發寒,咳了兩聲,問道:“我又如何對你了?”

“你想說的莫非盡是這些?”林婉兒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範閒想了會兒後點了點頭。

林婉兒冷笑道:“又開始無恥起來了,以往在京都裡便與你說過,你要做什麼,我不攔你……反正這婦道人家說的話,本來便什麼力道,只是希望你能坦誠些,在事情發生之前與我說一聲,就算我如今再無用,但怎麼著也是你范家的長媳,有些事終須不能瞞我。”

“這是說到哪裡去了?”範閒有些隱隱生氣,“怎麼也不能如此自憐自棄,我喜歡的婉兒是溫柔調皮的丫頭……”

他話說到一半卻住了嘴。反而是婉兒卻嫣然一笑,溫柔說道:“怎麼不繼續教訓了?”

範閒咳了一聲,說道:“不論你信與不信,本來今兒也沒準備說別的。”

“噢,是嗎?”林婉兒嘆了口氣,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才和我講講海棠姑娘的事情?”

範閒沉默半刻後說道:“不一樣,是不一樣的。”說完這話,他緊緊抱著翻身過去賭氣的婉兒,一隻手輕輕撓著她彈軟的腰腹,一面在她的耳邊吹氣說道:“分開十幾天了,談那些作甚?”

如果換成海棠,或者是若若這種經受了範閒現代女權主義薰陶的姑娘,這時候只怕早就一腳把範閒踹到床下。

只是婉兒雖然自幼在皇宮裡長大,滿腦門子的細膩與深刻,但偏生在男女之事上,受的卻是最傳統的教育,她悶聲悶氣說道:“那姑娘身份不一樣,本就麻煩,偏生你還自行其是,日後又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麼事情來。”

範閒聽著這句貌似承認的話,心中並不放鬆,反而更是湧出了淡淡歉意。人,尤其是男人,要說他不鍾情於某某,似乎是假的,可要說他會一輩子鍾情於某某,而絕不斜視,這更是假話。

在東山上賞玉,於西山上觀落日,於不同處行不同事,誰都甭想欺騙自己,洗腦天下。

“不過你天天呆在家裡,又沒人陪你打麻將,確實挺無聊的。”範閒不想就那個問題繼續下去,因為他忽然發現,海棠那邊的定位終究還是落在朋友上,那女子不見得肯嫁入范家,自己何必提前煩惱這些,何必讓妻子也跟著煩惱與微酸ABC起來。

“宮裡的娘娘們……不一樣是這般混著日子。”範閒的這句話觸動了林婉兒內心深處真正的軟弱處,讓她不禁嘆息了起來。

她自幼長於宮闈,母為當朝顯赫長公主,父為堂堂林相爺,可惜卻是長鎖宮中,父母都沒有見過幾面,等若是宮裡的娘娘們集體養大的。她本性聰明,又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不說冰雪聰明,至少也是對權力場中的勾勾絆絆瞭解的一清二楚,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本來應該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只是一方面因為長公主的關係,林婉兒有些反感於操弄陰謀,甘於平靜。二來因為自己的丈夫與母親之間的敵對關係,婉兒也不可能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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