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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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降
磅礴的大雨在東北峰的上空足足傾洩了有三個時辰,才停息住,而這時候東坡蓄積的湖水,足有三十五六米深——湖水超過大壩足有二十米,硬生生被玄驤闢水陣攔截住。
誰都不敢想象,在玄驤闢水陣突然撤走,一兩千萬噸的湖水在傾刻下灌洩下來,被壓制在峽谷裡無法突圍的十數萬人馬,將面臨何等恐怖的滅頂之災?
雖然拓跋昊、拓跋旗、左陽等強者,是不會畏懼滔天洪水衝擊,但他們回去,要如何去面對數以萬計的族人的妻兒老小?
而且這八萬戰兵又是諸部族最後的精銳所在,要是讓一場洪水都衝乾淨,拓跋部、克烈部在瀚海草原還要怎麼生存下去?
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心裡即便有再多的憤恨,他們要不想所有的籌碼都輸掉,此時都只能忍辱求存,接受陳海開出的所有投降條件。
……
雨勢收住後,碧空如洗,萬丈穹蒼,陳海等人凌空站在東北峰的上空,眺望遠處的潼河滔滔河水由南向北,連綿而去。
再往北二百多里,渾濁的河水匯入蔚藍的瀚海之中,一道涇渭分明的橫陳上百里,在海天之間來回遊蕩。
很快就看到數十杆巨帆揚起,八艘二十餘丈長的大船緩緩駛離潼河西岸,同時也有七八十艘漁船改造的運輸小船一起向潼河東岸而去,表明拓跋部在西岸的兵馬,放棄在關鍵之時搶渡潼河的努力,表明拓跋部在西岸的十數萬兵馬,在投降協議完全執行之前,將成為鐵崖部的人質。
十幾裡寬的潼河,這些船隻很快就渡了過去;此外,藏在白水河口內側的草蕩子深處的數百木筏,也一併往河口方向這邊匯聚過來。
看到這一幕,站在陳海身側的齊寒江咋舌說道:“幸好爺您更陰險,一開始不用闢水陣,就是要麻痺這些孫子——要不然的話,讓這幫孫子狗急跳牆,還真有可能讓他們逃脫昇天啊。”
“你就是誇我,還是罵我?”陳海瞪了齊寒江一眼,罵道。
“這當然是誇爺呢。”齊寒江厚著臉皮說道。
蒼遺、閻淵他們皆是哈哈大笑。
閻淵他們都是深知用兵的人,知道真要在他們又沒有在兩翼山嶺形成穩固的防線之前,就將闢水陣拿出來,拓跋部在西岸有八萬精銳能拼死一搏,即便他們最終能打贏這一仗,還不知道要傷亡多少。
而陳海在東坡峽口緩慢築壩,就是要讓拓跋部誤以為他們還有時間,誤以為他們即便無法從兩翼山嶺突圍,還有足夠的時間能造出更多的船及木筏強渡潼河。
而現在,拓跋部徹底沒有談判的餘地,乾脆利落的解決掉當前的戰局,閻淵也是覺得暢快無比。
鐵鯤、鐵都雖然有些不想將拓跋部的精銳放走,但他們知道,這已經是陳海為他們爭取到最好結局,他們不能貪婪太多。
過去兩個多月,雖然兩邊都在爭奪東北麓的山嶺,但雙方都留了餘力,戰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激烈,而鐵崖部則利用這樣的緊張勢態,將潼河以西更多的中小部族蠻勇,整合到鐵崖軍之中。
兩個多月的鏊戰,鐵崖軍傷亡也累積數千,但兵力始終保持在六萬之上,而且經歷如此強勢的磨合,不僅鐵崖軍的戰力更強,而鐵鯤及鐵崖軍的直系蠻將,對鐵崖軍的掌控力變得更強。
作為受降的條件,拓跋部還要將他們從潼河以西部族徵調的蠻兵都交出來,到時候也會整合到鐵崖軍之中,到這一步,鐵崖部在堯山也算是真正有些根基了。
很快,數百隻木筏在潼河東岸都照之前的約定燃燒起來,七八十艘小船,則逆水而去,將撤回到定波湖去,唯有八艘巨舶丟棄在東岸河灘上。
齊寒江指著對岸的那八艘大船,大聲道:“爺你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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