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第2/3頁)
十數畝桃林,看樣子在田莊圍墾之前就存在有好些年頭了,每一株桃林枝幹虯結,像是生長上百年的樣子。
再看葛玄喬、陳玄真的樣子,早年似乎也在這片桃林邊切磋過棋道;而桃林裡也有不少雷殛留下來的桃樹,也就是所謂的桃心木。
年代要是能再久遠一些,那些生長千年的桃心木,都可以用來煉製黃級法寶了。
蘇紫菱與越城郡主身邊的兩名女侍,瞅了兩眼陳海,都心想陳海五大三粗,正適合幹伐木砍柴的粗活,但陳海完全無動於衷,好在屠子驥溫文爾雅,帶著眼帶幽怨的三女跑去桃林裡去尋找桃心木;而董寧、陳青二女留下來整頓燒水沏茶之事。
這會兒天空又飄下些細雪,揚揚灑灑,葛玄喬又跟瘋道陳玄真說道:“這風雪天沒有桃花助興,味道有些不足啊!我也或許等不得學宮那邊的桃花滿山,就要回太微了!”
“你真是挑剔!”陳玄真沒好氣地說道,揮手便有一道青鬱之氣從寬大的袍袖裡散出,往桃林籠罩過去……
這一刻,陳海就覺得在這道青鬱之氣的牽動下,地氣如龍蛇起陸,縷縷陽氣從地底湧出,往數以千計的百年桃樹聚湧過來,很快就見這些桃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吐出嫩芽、抽枝發葉,在越下越大的鵝毛大雪裡,籠罩出一片青色,桃花也隨即綻放出來。
“雖然比不上神陵山的百里桃林,也夠看了!”葛玄喬哈哈一笑,說道,“真想將傳說是禹帝在神陵山所種的那幾株古桃,砍了當柴燒啊!”
“你要敢在魏子牙面前說這句話,魏子牙估計能將你的皮給扒了,神陵山就最寶貝那幾株古桃了。”陳玄真笑著說道。
“魏子牙都活了上千歲了,就剩一把老骨頭了,害怕受到天譴,多少年都躲在神陵山的地宮裡當烏龜不敢露頭,有什麼好怕的?”葛玄喬撇撇嘴說道,“都說你是瘋道,不曾想你當上學宮大祭酒,膽子越來越小了——你剛才也有看桃林北面的這些流民,心裡當真不為所動?”
陳海見葛玄喬將話題突然轉到桃花塢北面聚集的數萬流民上,知道他還是體恤流民,是希望陳玄真身為學宮大祭酒,能推動撫卹賑濟之事。
陳玄真舉子停在半空,轉身往北面看去,那幽遠的目光似乎能穿過桃林的遮擋,看到數里外聚集河灘上的數萬流民的疾苦。
“宮中暗流不息,竟也無人想著饑民之苦,年後春荒是最難熬的時節,卻不知道又有多少老弱婦孺會餓死野地,”陳玄真苦嘆一聲,落子於棋盤,隱有金戈相擊的鳴響,嘆道,“我名為學宮大祭酒,但也不能說動天樞院,心有所動,又能如何?”
陳玄真所說的宮中暗流,在京畿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陳海之前沒有關注,但進入秦潼關的 局散人走
陳玄真所說的話,矛盾直指祖父董良,越城郡主董寧頗為尷尬,好在葛玄喬、陳玄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唉聲埋首弈子,董寧才不至於找藉口避開。
陳烈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觀棋;陳海搬了塊石頭也湊到一旁,完全沒有過去幫董寧、陳青燒水沏茶的意思。
陳海長得粗獷,身材魁梧不說,臉頰還蓄長絡腮鬍子,新舊傷疤縱橫,還有一道傷疤從鼻翼斜拉到左臉頰,越發顯得剽悍可怖;在他人看來,陳海就像妖蠻一樣天生神力,在軍中是極為難得的武勇之輩。
奇襲池山戰,陳海立下奇功,給人的印象則更像是不顧一切的賭徒;換作其他能謀善算的智將,在大局已定的情形下,就絕不會輕率帶著六七十人去堵住近兩萬潰兵的去路。
董寧卻覺得陳海給她很古怪的感覺,而他剛才那番議論直指流民成禍的根源,看葛老祖的神色似乎也沒有想到這麼深刻,難道真能將陳海與那些徒有匹夫之勇的無謀賭徒劃上等號?
屠子驥帶著蘇紫菱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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