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第4/5頁)
佛驚濤狂浪的將這些重甲騎的團團包裹起來。
虎賁軍重甲騎都是選自通玄境以上的精銳悍卒,刀戟揮舞,普通的流民軍將卒根本無法抵擋他們的劈斬,幾乎每一道刀光戟芒之下,都有人命殞落,或頭顱滾地,或手腳斬斷,但黑巾兵太頑強了,每一側都有上萬黑巾兵死死纏上去,令虎賁軍重甲騎根本無法肆意衝殺側翼的流民軍,更無法拉開兩軍的距離繼續發動毀滅性的衝鋒。
也許殺傷四五名流民軍及一兩名黑巾兵之後,才會有一名重甲騎轟然倒下,但也是黑巾兵殺戮意志太頑強了,即便是流民軍被殺散之後,也能死死將重甲騎纏住。這樣,被殺散的流民軍很快就能重新聚攏圍殺上去。
如此殘酷的交換比,看上去極不利流民軍,但在寧致澤將地方武備從兩翼調上來之前,六千重甲騎就已經消耗怠盡了。
雖說流民軍的傷亡雖然六七倍於此,而黑巾兵的傷亡也絕不低於七八千,但這樣的結果,對雙方士氣的影響是截然不同的。
在過去近一年的慘烈撕殺中,薊陽諸郡的流民軍二十一戰皆敗,被虎賁軍斬殺上百萬兵馬,但虎賁軍自身的傷亡卻不到萬人,流民軍可以說已經被殺得士氣崩潰。
這時候用五六萬人的傷亡,竟然將虎賁軍裡最精銳的六千重甲騎殲滅了,這是什麼概念?
五六萬人的傷亡,絲毫沒有挫傷流民軍計程車氣,反而令他們計程車氣徹底的激發出來,面對從兩翼壓上來的地方武備,流民軍將卒此時更是毫無懼色,抓起地上更精良的兵刃,就奮不顧身的迎了上去。
相反的,從兩翼前移接戰的地方武備,士氣就有些沮喪了。他們在武卒戰力、兵甲戰械,是要好過流民軍,但要比虎賁軍差得一大截。
正面戰場還在僵持著,樂毅從本陣各調一萬黑巾兵精銳,與兩翼的流民軍將卒配合,與從兩翼撲上來的薊陽郡地方宗族選拔出來的將卒廝殺在一起,兩翼很快就最先變成絞肉機一般的修羅殺場。
這段時間來,或被動撤入以及事先聞訊聚集到鉅鹿嶺的流民軍將卒,將近四十萬人,最先進入戰場僅有二十萬;在殲滅虎賁軍重甲騎之後,天師鞏寶也知道這一戰不勝則亡,已經不可能再留有一絲餘力,將剩餘的十數萬流民將卒以及十萬老弱病殘都往黃麋原的戰場推進……
入夜後,戰事絲毫沒有停息的跡象,一處處燃燒的營火,與天際的星月輝映,將殘酷而血腥的黃麋原戰場照得通明如晝。
雙方膠著到一起,特別是兩翼廣及數十里的戰場,雙方混戰在一團,寧致澤已經失去調動兩翼兵馬的能力,只能等他們分出勝負。
相比而言,黃麋河正面的戰場,雖然集聚十五萬虎賁軍與十萬黑巾兵,廝殺的烈度卻要少得多,似乎雙方都在等兩翼的戰事分出勝利之後,才能下定決心做最後一搏。
寧致澤還是太優柔寡斷了,他捨不得十五萬虎賁軍及上萬寧氏精銳子弟兵在黃麋原損傷太慘重,以致寧氏失去在燕京立足的本錢;他一直寄希望兩翼能先有突破,等到他看出兩翼地方武備支撐不住、有崩潰跡象時,再下決心已經遲了。
兩翼地方武備從支撐不住,到崩潰,是一個極快的連鎖反應,而後地方武備崩潰後,無論是將領或底層兵卒,直接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撤回或逃回到虎賁軍所在的本陣尋找強有力的依託跟庇護,兵卒想活命,地方將領則想著依託虎賁軍的堅固戰陣,或能有重新整頓兵馬的機會。
這時候寧致澤想調兵遣將都來不及,天光大亮時,就看到無數潰兵在流民軍將卒的驅趕,像洪水似的往本陣席捲過來。
而在此前,樂毅又不斷的從正面的戰線抽調黑巾兵精銳,加強側翼……
黃麋原(五)
虎賁軍在黃麋河南岸的正面戰線,側翼最先是被數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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