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第2/4頁)
胸中頓時無比快意,戰意澎湃,手裡的戰戟,像是驚濤駭浪般,斬出層層疊疊的戟影,往克烈部的蠻兵狂卷而去。
克烈部,能在左鷲身側並肩而戰的蠻兵,皆是千里選一的精銳,此時卻沒有一人能擋住鐵鯤的攻勢,聽著鐵鯤像雷霆般怒吼著,心驚膽顫,只能且戰且退,而鐵鯤左右的鐵崖部狼騎,這時候畢竟精神大振,渾身似有著使不盡的氣勁,將手裡的戰矛、戰戟、戰斧、戰錘,往敵軍刺去、捅去、斬去、劈去、轟去……
巫蠻們也是張口噴吐鮮血,以自身的命元真血,在空中凝聚一道道詭異的符紋,散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很快凝聚一道道冰錐、巖刺、雷柱,往敵軍頭頂上傾洩過去。
克烈部是先渡河進入西岸的千餘騎兵,與鐵崖部狼騎最先接戰,也是最先支撐不住,待百餘精銳扈衛簇擁著受創不輕的左鷲退回到河灘,整個陣形就已經崩潰。
也正因為左鷲的受創以及這千餘騎兵的崩潰速度太快,使得克烈部在西岸河灘列陣的千餘蠻兵都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潰兵被壓得往河灘這邊倒捲過來,這種情形,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河灘前組織有限的防禦,只能慌不迭的往東岸逃去。
趕著這時候還有數百克烈部蠻兵,要從東岸渡河過來增援西岸,一時間銀石灘裡混亂一片,使得不少蠻兵跌倒在都沒有他們腰腿深的水裡。
鐵崖部狼騎這時殺得最暢快之時,不僅擊殺西岸的潰兵,一支支戰矛,還像閃電一般,朝銀石灘裡的克烈部潰兵,又狠又準的擲去,洞穿防禦粗陋的皮甲,令一具具像鐵塔似的身軀倒在攪得渾濁的河流裡,鮮血很快將銀石灘染紅,又很快往下游的河水洇去。
此時陳海也是與姚文瑾突入陣中,手持一柄長矛,來往衝殺,他雖然看上去年級大了,動作難免緩慢,但總是能躲開刻不容緩的一擊,很輕易的反手一矛,刺中蠻兵的要害。
姚文瑾雖然遠沒能恢復修為,但畢竟有著道丹境的眼力跟技鬥經驗,與陳海一樣,專找普通的蠻兵纏鬥,也解決不少克烈部的蠻兵。
當然,左鷲所部精銳畢竟是精銳,西岸廝殺得再慘烈,其未能渡河的兵馬,並沒有能徹底的驚慌,還在東岸結陣,儘可能用弓箭、擲矛限制這邊河灘上的血腥屠殺,也極盡可能掩護潰兵從銀石灘撤回到東岸去。
當然,銀石灘混亂一片,東岸的兵馬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進入西岸,只能眼睜睜看著未能及時撤出的潰兵,被鐵崖部狼騎飛快的切割、包圍、追逐、剿滅……
待到天色漸晚時,一陣蒼涼的號角聲從東岸更遙遠的地方響起,很快河對岸一列一列的戰騎相繼露出了矯健的身影。
拓跋顏發現事態不妙,親率三千精騎趕來增援,但相距三百餘里,等他趕到銀石灘,西岸的追剿戰都已經是尾聲了。
鐵崖部的狼騎已經將克烈部那些散亂的騎獸收攏過來,又將滿河兵的戰兵、弓弩撿起來,將那些破爛的鎧甲從死屍身上扒走,任克烈部的蠻兵死屍赤裸裸的躺在草地、河灘,或乾脆扔到水裡;同時也已經將己方戰死的將卒屍體,綁到獒狼的後背,準備再次往堯山方向撤出。
左鷲睚眥欲裂,兩眼通紅,向前來檢視他傷勢的拓跋顏大吼道:“幫我殺了他們,幫我殺了他們!”
拓跋顏嘆息了一聲說道:“蒙戰率兩萬戰兵已經從堯山西南麓出來了,我們如果不立即撤回去,跟主力匯合,而留在這裡跟這兩千狼騎糾纏下去,恐怕這次我們帶出來的兩萬精銳,都要葬送在堯山了。”
左鷲死死地盯著拓跋顏,拳頭握得死死的,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他們的鋒銳受挫,實在是不宜繼續糾纏下去,鐵崖部佔到便宜,不可能真正在銀石灘跟他們擺開戰陣廝殺決拼的。
只是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悶虧,還是損在鐵鯤這個無名小卒的手裡,左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