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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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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菱修為雖然不算多麼高深,但在修為被廢的姚興面前,也算是通玄境強者,怎麼可能會被姚興一番輕浮挑逗的言辭,就嚇得驚慌失措差點摔下山崖?

難道說姚興摔下山崖,真有什麼隱情不成?

細想下來,還真是有不小的破綻。

就算蘇紫菱不喜姚興,不知道怎麼面對姚興的輕佻挑逗,但姚興明明是為救她而落下山崖,但她趕到陳烈、陳青父女面前報信,怎麼卻說成姚興是在兩人拉扯中意外失足?

蘇紫菱的說辭,看上去只有細微的變化,但給他人的印象則迥然不同,以致陳青等人認定他心懷不軌,欲對蘇紫菱她用強。

這不僅讓陳青對他忿恨、敵視,就連一向溺愛他的陳烈,眼睛裡都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然而陳海也是百口莫辯,他當初就是犯下大罪,才被姚氏驅逐出族,淪落到太微宗來的,而到太微宗後又不知收斂、搞得自己聲名狼籍,他此時還能辯解什麼?

誰會相信他的辯解?

這難道是蘇紫菱所要的效果?

事實上,陳海從姚興的殘碎記憶,拼湊不出姚興之前到底犯下什麼不容於姚族的大罪,而他不想露出破綻,又不能去問陳烈、陳青,他當年在姚族到底犯下什麼事,也是鬱悶得不行。

陳海想到蘇倩帶給他的刺痛,暗感蘇紫菱或許就是那種內心惡毒的蛇蠍女人,千萬不能給她清媚誘人的臉蛋給矇騙了。

她或許是想,只要姚興這個廢物意外失足,又讓陳烈等人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她就可以另攀高枝,或者跟隨陳青在太微宗繼續修煉也不失一個好的選擇,總要比將人生捆綁在他這個廢物身上好上無數倍。

諸多疑點在陳海的腦海裡翻來覆去,但知道陳烈、陳青父女都未必會信他的話,而他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看來自己還是要故作糊塗,避免刺激到蘇紫菱狗急跳牆,給他來個殺人滅口……

……

“你將這湯藥放案上,我過會再喝……”

陳海擔心蘇紫菱狗急跳腳,會在湯藥裡給他做什麼手腳,要她先將玉碗放下。

蘇紫菱放下湯藥,人卻沒有離開,咬牙說道:“家主有急事趕回武邑了,小姐說你傷差不多已經養好了,這院子太小,住不下太多的人。趕巧山外的鐵流嶺道院要從各家招募道兵弟子,小姐想你喝過藥,就讓人送你到鐵流嶺去!”

陳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還指望蘇紫菱乖乖就範,但沒想到陳烈有急事離開,前腳有事剛走,陳青就如此絕情,要將他攆出濺雲崖。

“陳青既然不待見我,這藥不喝也罷!”陳海負氣地說道,心想正愁沒借口將藥倒掉呢,甩袖走出院子,心裡則在想,既然蘇紫菱極有可能對他包藏禍心,他此時還是離開濺雲崖為好。

陳海走出院子,院門口有兩名身穿輕甲的中年武士,走過來苦著臉說道:“興公子,小姐吩咐我們送你去鐵流嶺……”

這兩人一個名喚趙山,一個名喚錢文義,都是早年追隨陳烈的武威軍悍卒,臉龐枯瘦,但如磐石一般予人堅毅之感。他們在軍中得罪了權貴,就隨陳烈避禍到太微宗,作為家將留下來,與姚興一起看守濺雲崖洞府。

陳烈既然臨時有事離開了太微宗,這邊就是陳青主事,他們只會對陳青唯命是從。

姚興以往自恃表公子的身份,完全沒有“侍童”的自覺,對趙山、錢文義也是呼來喝去,他們看在陳烈的面子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則是厭惡得很。

陳海不再是自暴自棄、性情乖張的姚興,不會將氣灑到趙山、錢文義的頭上,客氣說道:“麻煩趙叔、錢叔了……”

聽到陳海如此彬彬有禮的話,趙山、錢文義二人都有些困惑了,但也沒有說什麼,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盯緊了,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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