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布魯斯·韋恩與密室(十) (第1/3頁)
“究竟什麼是瘋狂?”
席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螢幕旁邊,用那雙渙散的灰色眸子掃視一圈,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而他目光所及處的那些人立刻就發現了一些不同,這次出現的病態看起來並不那麼鎮定又富有神秘氣息,而是似乎飽含著一種常人不能讀懂的激情。
他像一個大演說家一樣站在房間的中央對著所有人提問,他看起來是在期待答案,但似乎更期待去詮釋其他人給出的答案,一種強烈的評論和訴說的慾望讓他看起來既像個向內探求自我的藝術家,也像向外追逐答案的獵人。
“從病理學上講,人們所感受到的一切瘋狂都是因為他們大腦工作的方式出現了問題。”
布魯斯率先給出了一個回答,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極為理智的看法後面一定跟著一個轉折,果然,“但是”就像追著兔子的獵犬,以讓人看不清的方式出現了。
“但有關瘋狂的研究,最有意義的部分從來不是出現問題之後這病態的大腦是如何工作的,而是它究竟是如何出現問題的,這涉及到一系列複雜的社會學、心理學、精神疾病學問題,堪稱一門綜合學科。”
“而若任何一個研究人員不著眼於這個過程,將它草草帶過,或是這個過程被壓縮到一個極短的時間裡,由一種根本沒必要過多解釋的神秘存在一蹴而就,那麼我們說這與瘋狂漸行漸遠。”
席勒輕輕的點了點頭,但他沒有立刻進行評論,而是又轉頭看向帕米拉,帕米拉表現出一種我贊同他的態度,但我仍有自己的觀點要說的神情,她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
“瘋狂的那一瞬間像一道分界線,那之前和之後的世界對於人類個體來說截然不同,而我們稱之為藝術的部分不是這條分界線之後的東西,而是那之前的造就了瘋狂的、一個瘋子身為正常人的前半生。”
“苦難不能塑造堅強,但悲劇一定產生藝術,我們要細細體味的部分是發生在瘋子前半生當中包含人類社會結構當中失形失質、人際交往過程中失意失情、自我體會過程中失心失德所反映出的人類種族當中悲劇的那一部分。”
“如果說人類文明的累累碩果像地面之上的高塔,詮釋了我們的理性邏輯是如何造就奇蹟的,那麼這些悲劇導致的瘋狂就像是地面之下的深淵,它解釋了我們的混亂是如何造就藝術的,除了某些誇大其詞的雄辯家,任何人都必須承認這是人類思想當中美的一部分。”
布魯斯轉頭看向帕米拉,他知道帕米拉幾乎不瞭解席勒的思維殿堂,但她依舊用一個精準的萬分驚人的比喻描繪了有關席勒思維的一切,這簡直像是上帝精心鑄造的靈感,是伴隨瘋狂饋贈的寶物,任何理性分析不能取而代之。
“但是通常,這群神靈,我的意思是,我所瞭解的那一群,我們那個宇宙當中能夠帶給人瘋狂的神靈,我們通常稱之為群星深處的存在,他們只是存在著人類因觀察和聆聽他們而瘋狂,但卻只是因為人類無法理解他們的存在,他們更像一場自然災禍,只是表現的方式是不可直視。”
斯特蘭奇這樣說,但他並不是在為神明們開脫,他只是想借此機會弄懂這到底是為什麼,以及這些他們絕大多數人不能體會也不能理解的瘋狂到底有何意義。
“我理解你的意思。”康斯坦丁點了點頭說:“他們就那麼存在著,人類試圖理解他們的時候瘋了,這瘋狂不是他們施加的,那麼這到底是誰的罪孽”
“是嗎?”席勒開口問道:“那個孩子,襲擊了哈莉的那個女孩,是因為溝通了群星深處的存在而瘋了嗎?之前的那個呢?”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斯特蘭奇回答道:“與魔神的連線更像一種宿命論,很難說清到底是信徒找到了魔神,還是魔神選中了信徒,所以常常出現這種意外——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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