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發制人03 (第3/3頁)
鳳心中雪亮成縕袍將他引走牽制,必定是為了唐儷辭的什麼計劃,苦於元氣未復,長鬥下來氣力衰竭,許多厲害招數施展不出,不免恨極怒極。正在他惱怒之際,成縕袍劍光流掃,如斬蛟凌波,打了幾個旋轉,直奔他盲去的左眼。餘泣鳳大怒,劍點成縕袍持劍的右手,卻聽“錚”的一聲脆響,他的劍尖分明即將將對手右手刺穿,不知何故卻點在他劍柄之上,成縕袍長劍脫手激射,餘泣鳳驟不及防,急急側頭一避,只聽劍風凌厲帶起一陣嘯聲灌耳而入,隨即一陣劇痛,耳竅中灌滿了熱乎乎溼嗒嗒的東西。他一摸耳朵,竟是左耳被成縕袍一劍削了下來,他盲了一目,雖然武功高強,久戰之下目力未免有偏差,成縕袍瞧出機會,擲劍傷敵。餘泣鳳失了左耳,怒極反笑,仰天哈哈一笑,“你沒了劍,我也不用劍勝你!”當下一揚手,那柄長劍長空飛出,墜入數十丈外的草叢之中,他一掌推出,掌力籠罩成縕袍身周方寸之地。成縕袍被迫接掌,只聽“碰”的一聲震響,餘泣鳳再上一步,第二掌推出,成縕袍揮掌再接,又是一聲震響,他口角掛血;餘泣鳳厲笑一聲,第三掌再出,此時卻聽不遠處有人大喝一聲“雷火彈”,隨即一顆小小的事物激射過來。餘泣鳳聞聲變掌,火藥的滋味他猶有餘悸,當下頭也不回急速撤走,在他心中,殺成縕袍是遲早的事,而成縕袍的性命自然沒有他一根頭髮來得重要。
草叢中那人舒了口氣,咋舌道,“餘泣鳳的武功真是驚人,他要不是吃了火藥的虧,繼續下手,只怕你我都要死在他手裡。”這自草叢中鑽出來的人,自是邵延屏。成縕袍站住調勻真氣,拾回長劍,對剛才兇險一戰隻字不提,淡淡的問:“董狐筆呢?”邵延屏縮了縮腦袋,“打起來就不知道哪裡去了,反正約好了這裡相見,總也不會逃到天邊去。”成縕袍冷笑道,“他拋下你對付撫翠,自己逃了?”邵延屏乾笑一聲,“不好說,總之你也沒看見他的人,我也沒看見他的人。你的傷如何了?”成縕袍淡淡的道,“不妨事,什麼時候了?”邵延屏東張西望,“差不多了,來了!”他往東一眺,只見兩道人影疾若閃電飛奔而來,數個起落就奔到這邊山頭,前面那人衣袂飄風,懷抱嬰兒,正是唐儷辭,後面那人面貌俊美,身著黑衣。成縕袍臉色微變,這面貌俊美的黑衣人,正是在北域雪地一弦將他震成重傷的黑衣蒙面客,雖然他此時手上沒有琵琶,卻仍是觸目驚心。唐儷辭奔到近處,回身一笑,柳眼跟著站定,目光自三人面上一一流過,“哈!”他冷笑了一聲,似是本想說什麼,終是沒說。邵延屏跟著哈哈一笑,“這就叫請君入甕。”成縕袍臉色肅然,那一弦之敗,今日有意討回。正在一頓之際,又有兩道人影急奔而來,站定之後,五人將柳眼團團圍住,竟是合圍之勢。柳眼目光流轉,背後趕來的人是池雲和沈郎魂,當下緩緩自懷裡取出一支銅笛出來。
他取出銅笛,成縕袍幾人都是一凜,人人提氣凝神,高度戒備。唐儷辭觸目看見那銅笛,微微一震,那是兩截斷去的銅笛重新拼接在一起的,銅笛上有纖細捲曲的蔓草花紋,那花紋下有一行簽名,雖然柳眼將它握在手裡誰也看不見,他卻記得清清楚楚,花紋下的簽名是“Lavender”,合併他們四個人的英文名字的縮寫。在幾年前,這支銅笛表示了一段很美好的青春年少,而如今……多說無益,它現在是柳眼的兵器,殺人的東西。
柳眼的銅笛緩緩擺到了唇邊,他舉笛的姿態優雅,雪白的手指很少有褶皺,按在笛孔之上當真就如白玉一般。看他這麼一舉,成縕袍長劍一揮,帶起一陣嘯聲,往柳眼手腕削去,邵延屏不敢大意,劍走中路,刺向柳眼胸前大穴。沈郎魂一邊掠陣,池雲“一環渡月”出手,掠起一片白光,三人合擊,威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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