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第1/4頁)
謝雲初顧念著他大病初癒,緊緊守著底線不許他胡來。
這會兒聽了男人在耳邊低聲細語,眼底的光色幾乎要滑落,心裡一瞬間湧上一種極致的悲傷,她扭過身來。
王書淮眉目楚楚凝著她不動,他眸色極輕,就像是暗藏洶湧的湖維持住表面的平靜,他小心翼翼期待著她的回覆。
謝雲初咬了咬唇,眼眶漸漸溼潤。
有那麼一瞬,她的心澀澀而動,如同掙脫蟬殼的蛹輕輕展了展翅。
若在前世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該多好,那時的她即便再苦總能義無反顧在心底燃著一撮火,燃著一束任何時候都敢撲向他的光,而他好不容易心裡也有了她的位置。
如此,他們便可相愛。
可惜,續絃的事永遠存著一個疙瘩在她心中,而且經歷了前世的風霜,她根本不可能再心無旁騖去愛一個人,她清醒地知道,女人任何時候都不要去沉迷一段感情,試與不試結果不會有任何區別。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與他掙扎掰扯有任何意義嗎?
沒有。
他們有兩個孩子,他們需要彼此,甚至可能相伴一生,愛與不愛已沒那麼重要,她也不想王書淮再將精力耗在可能無疾而終的感情上。
陪伴是最好的長情。
夠了。
唯一的遺憾大約是,他們始終不曾相愛過。
於是謝雲初乾脆地頷首,“好,我試試。”
眼底的笑伴隨淚跌至兩個小小的梨渦,王書淮眼眶酸動,額前的汗滑過俊挺的面頰,順著肌肉紋理滲進衣裳,那匍匐在表面平靜下的暗流瞬間翻湧,他也勢如破竹衝破謝雲初的桎梏,猝不及防便滑了進去。
這一下像是深入到心窩子了,謝雲初眼底的淚花生生為他所折斷。
方才那點感傷很快被惱恨所取代,她惱羞成怒去捶他的肩,左肩傷著便錘右肩,其實已經來不及,他已得逞,謝雲初給氣笑,那蜷起的雙拳最後輕輕落在他雙肩,紅唇輕抿什麼話都沒說。
王書淮也沒有給她機會說話,引枕很快被抽開,脊背被一寸寸推至軟席間。
外頭光色徹底暗下來,原先院中的動靜一瞬間便消失了。
謝雲初知道下人避開了,面頰不由泛紅,杏眼潮水朦朧,“你什麼時候學著人家小夥子這般莽撞?”
王書淮還記著上回謝雲初在馬球場盯著旁人看的舊賬,
“咱們多久沒有了,你也不替我想想?”
謝雲初不打算饒他,“那你過去整月整月地不來後院,怎麼忍得住?”
說到這一處,王書淮也不由喟嘆,“那不一樣,那個時候初入官場,兩眼抓瞎,萬事需要靠我自己去摸索,我想要出人頭地,難於上青天,”
“文官與武將不同,想要幹出一番事業,便要比別人付出數倍的努力,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要破舊立新,腦子裡只顧著朝政,便沒想著這事。”
“如
今不一樣,我已是三品朝官,上頭有資歷深厚的尚書壓著,一時半會越不過去,步伐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說來說去,那個時候就是不在意她。
謝雲初也懶得跟他計較。
不過這一世比前世好太多。
前世王書淮南下江南,腹背受敵,苦苦熬了三年,方博出一片天地,後回到京城,與長公主爾虞我詐,又裹入朝爭,再緊接著西楚蒙兀頻頻出擊,他在朝中與人掰手腕的同時,始終不忘士大夫之責任,甚至以文臣之身披堅執銳上戰場,著實忙得腳不沾地。
再者國公爺去世得早,無人給他掠陣。
這一世,他便如閒庭信步。
就拿此刻來說,有國公爺在,漢王的事便有人收拾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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