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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皂莢的味道,甚至比衣服上的皂莢味更好聞,我從小就是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入睡的,這股香味總是能給予我安心的感覺。
我很快就在母親的懷抱中軟成了一團,連身上的髒衣服都來不及換掉,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即將一秒入睡的時候,頭頂傳來母親的聲音。
“你父親千本他之所以離開烙陽,其實是有原因的。”
我還在犯困,含糊的應了一聲,基本沒在聽她說什麼。
“之前也和你說過了,但是你似乎不相信的樣子,可那就是事實。”
母親稍微停頓了一下,說“你父親,他是為了不被夜兔之血控制,才沒有留在我們身邊的。”
我徒然間清醒了一點,從她的懷抱裡直起了身子。
“為了不被夜兔之血控制”
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我茫然重複了一遍,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畢竟對於那時只有四歲的我來說,所謂的血脈也不過只是讓我比別的種族強上那麼一條街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那時的我也並不知道,這世間幾乎所有的強大,都需要付出代價。
“夜兔的強大是一種「詛咒」一種吞滅所有感情與理智,只留下嗜血本能的「詛咒」。”
母親這樣說,緊緊地將我攬在懷中。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一隻冰涼的手落在我腦後,溫柔地順了順我纏繞在一起的髮尾“你父親不願意屈服於這樣的本能,也害怕留在我們身邊會傷害到我們,所以才選擇了離開。”
“他是愛著我們的。”母親說,“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回來的。”
“那會是多久呢”我從她的懷抱中抬起頭
,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母親柔弱而蒼白的面孔,“如果他永遠都不能解除「詛咒」,那你就要永遠在這裡等他嗎”
“…”
母親張了張嘴,輕聲道“我會等他的。不管多久。”
那天晚上,我罕見的躺在母親身邊,聞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卻沒有睡著覺。
其實從再小一點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已經意識到了,父親對於母親的重要性。
很多時候有很多事情,我本能的並不願意去深想,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懂。
就比如說,如果在母親的心中對於“家人”有一個排位的話,那麼我的序列大概是要在父親之下的。
這或許也是我一直以來對父親情感複雜的原因之一。
但同時我也有很多東西不理解。
我不懂父親為什麼能將拋棄的行為美化,用一個讓所有人聽來似乎都無法指責的理由就這樣一走多年,也不懂就這樣理解了他、從此甘願守在原地等他歸來的母親。
保護是理由。
那責任呢
沒有點燭火的夜晚漆黑無比,但對夜兔來說並不算什麼阻礙。
我抱膝側躺在床上,盯著被月光灑滿的窗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那天的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沒有人再提起過父親的名字,而我也很快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說到底也就是一個看不見又摸不著的人,一覺起來什麼情緒都淡了,還不如八百屋的雞蛋降價有吸引力。
又過了幾天,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去看望了神威。
與過往的安靜不同,這次去時神威的家裡很熱鬧,隔著半條街都能聽見他家中傳來的笑聲。
我走近了一看哦,原來門開著。
大概是神晃的歸來也帶來了強烈的安全感,這種白天不關家門的事情放在以前,是不可能在神威家出現的。
畢竟就算神威關著門,時不時也會有擾亂市容的傢伙前來門口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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