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鄧氏 (第1/4頁)
袁護鱷一剎那呆立在原地,竟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周柏雲還停留在他的一腔強硬話語之中,暗暗躊躇著,這是在袁護鱷面前表現的大好機會,若非李周巍先時一語道破他的身份,怕給自己兄長惹上麻煩,早就開口幫腔了,當下只能偷看起袁護鱷的臉龐,發覺這老人的鬍鬚一顫一顫,嗡聲道:
“原來…原來是大人…失敬!是我前後說的可笑話,竟然拿大人的長輩談起來了…”
他那一口外強中乾的氣全洩了,尷尬又心驚膽戰地道:
“小老頭有眼無珠…當年玄鋒大人駐守此島…小人敬佩傾慕至極,多有向大人請教,本暗暗感恩在心,不曾想今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也就罷了,竟然當面不能識,罪過…罪過…”
他態度轉變之快,直叫周柏雲聽呆了,可老人的話語他聽得明明白白,心中悚然:
‘娘嘞…李玄鋒姓李,李曦治也姓李,本是一家人!這李周巍是望月仙族的人!’
他這才察覺到不對,暗暗叫苦,老人卻轉過來了,罵道:
“姓周的!來了這樣的客人,你不打聽清楚,潦草著就派人來問,說什麼兇人上門…我可要治你的罪!”
‘啊?’
周柏雲嚇出滿面汗,李家如今的威勢連袁家都吃不消,更別說他這小小散修了,李玄鋒在這一帶的威名甚重,甚至前後好幾位學他用弓的,周柏雲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如同啞巴般立著。
李周巍看著這老人把事情說成‘當面不能識’,把周柏雲推到前頭來,一言不發,沉默著施壓,袁護鱷說來說去,眼見李周巍不應聲,只能長長一嘆,瑟瑟道:
“嗐!”
袁護鱷最早對李玄鋒又敬又畏,打心眼裡沒有半點得罪的念頭,可他在海外,本是寧家提拔的修士,身份敏感,袁家的事情他只有聽的份。
一聽說袁護獨、袁護遠首鼠兩端,便知道要遭。
結果宗裡頭的袁成照也是個不靠譜的,好好的兩家關係,上有師兄之誼,下有兩家之好,當時都在考慮著聯姻,結果兩老一小賣了袁成盾,鬧成如今這幅不可化解模樣。
如今袁護獨舊傷復發暴斃,袁自濱持家,更是個倒行逆施的狂悖之徒,可見三代以來,整個袁家已經迅速爛進了骨子裡,連帶著袁護鱷也得罪了紫府一級的勢力,如今人家找上門來,袁護鱷可以說心都在滴血,低聲道:
“家裡頭的晚輩不懂事…”
李家和袁家之間的怨結不僅僅是一兩句話能化解的,李周巍自忖沒資格、也沒心思去替長輩化解,擺了擺手,答道:
“太遏島主不必說這樣多,我本也是路過而已,這廂換取了靈物便走。”
他指了指案上的玉盒,袁護鱷這會老老實實地看起來了,取出來估量了一遍,心頭髮怵,低聲道:
“稟大人,如今太遏島有一面白皮扇子,叫作【白殷扇】,邃炁一道的東西,能鼓動烏黃兩色之氣,乃是難得的法器,本是青池的峰主寄存在此處售賣的,應當值當。”
李周巍總算聽到個有意思的東西,邃炁一道的法器難得,而自己身上的【甲子魄煉戟兵術】催化來的烏焰就是邃炁一道,拿在手中也趁手,遂道:
“這是哪一位峰主,所需何物?”
袁護鱷抹了抹汗,答道:
“是原截峰峰主,也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姓鄧,名予之,如今一百多歲,在這一帶修行,便將東西寄存在此待售…”
他瞥了一眼周柏雲,這男人如蒙大赦,快步出去請人,李周巍卻聽得心中一定,暗暗點頭:
‘原來是鄧家人。’
袁護鱷卻往案上看了一眼,一眼相中了那根長杖,端詳了幾眼,又忌憚長霄門的東西不好自己用,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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