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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么沒說話，他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

“你這孩子，總在不該倔的地方倔。”

雲小么覺得自己這不是倔，婚姻之事最好是你情我願，再不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與陳望哪樣都不佔，他就算強求，也只是強求一個苦果。

既然陳望說要再等等，那就等等好了，在那之前，他只是更需要確定一件事。

所以吃完飯各自洗漱後，雲小么敲響了陳望的房門。

陳望還以為是何玉蓮過來給他說教，沒想到一開門是雲小么，眸光閃了閃，但還是開啟了門讓他進來。

“你不去睡覺跑我這來，是又想說什麼？”

雲小么站在那，他抿了抿唇，似乎鼓足了勇氣，小聲問：“陳望，你不答應與我成婚，是有愛慕的人嗎？”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個可能，畢竟陳望已經二十有五，這個年紀的男子早就成家生子，雖然陳望早逝，可他生前有心悅之人也不為奇。

陳望是最後一個洗漱的，他開門時還用幹巾擦著頸項與鬢間被沾溼的頭髮，聽到這話，他像往常那樣，把半溼的幹巾扔到桌子上，吊兒郎當道：“也許只是不喜歡你呢。”

誰知雲小么聽了他這句打趣的話，臉色瞬間就白了。

哥兒體質特殊，他這一個月好吃好喝養著，很快那蠟黃的顏色就從他臉上消失殆盡，儘管沒有災前那般白皙，可也能從他臉上看出血色，因此現在有了變化也一目瞭然。

陳望本就一直看著他，注意到他眸中一瞬間湧上的心死如灰，心頭莫名咯噔一下：“雲小么？”

雲小么搖了搖頭，眼淚也隨著掉落。

陳望一慌，還沒搞明白自己為何害怕，腳步已經邁了過去，並且伸出手去捧他的臉：“哭什麼？”

雲小么還是搖頭，他覺得自己在聽到那句話後，整個人都被撕成了兩半，痛的說不出話，所以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砸在陳望手上。

他想，都是一樣的，不管是陳望前世有心悅之人還是不喜歡他，結果都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的？雲小么，說話。”陳望的聲音難得帶上了幾分著急。

雲小么抬起頭，淚眼婆娑看著他：“我不知道，陳望，我好難受，對不起。”

陳望一愣，就這麼一會，他的掌心像是淚湖，已經蓄了一片，可雲小么看起來還是很難過。

“不怕，我在這。”陳望生疏且笨拙地把他抱進懷裡，順著他的背哄他，“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雲小么還是哭，且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放縱。

陳望感覺到胸前一片溼潤，也沒辦法，只能等人自己停了。

他嘆口氣：“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不喜歡你，剛剛那句話是逗你的。”

雲小么半信半疑：“真的？”

見他終於肯說話，陳望鬆了口氣，嗓音也軟了下來：“就為了這事哭？”

雲小么點頭又搖頭：“是因為我愛慕你。”

“什麼？”

雲小么眼眶裡還含著眼淚，看著陳望的眼神軟和，還帶著希冀：“陳望，我答應你再等等，是不想嬸子過於逼迫你，也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並不是真覺得我還小。”

“那我是不是應該誇你厲害？”陳望皮笑肉不笑，他想把雲小么鬆開，結果對方伸到後面那隻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衫，扒都扒不動，估計今晚吃進去的飯攢的那把勁全用在這了，“鬆開。”

雲小么狂搖頭。

陳望又不能使強硬手段，一會再傷到這小呆瓜，雖然是他自找的，可陳望就是下不去這手。

有時候陳望也會懷疑，他對雲小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是因為什麼。

誠如何